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赴宴(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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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觅得如意郎君就再好不过了。”

盛宝珠正瞧着铜镜,闻言唇畔的笑意渐渐隐去,眼睫微垂,又是那般静默的模样。

琥珀察觉到她情绪的变化,不禁心头一跳,忙不迭问:“娘子怎么了?可是琥珀说错话了?”

“不是,”盛宝珠摇了摇头,垂着首答,“我只是觉得……成亲也没有什么意思,要离家很远,见不到阿耶阿娘与兄长,甚至……”

甚至连盛家和自己的命都保不住。

琥珀扑哧一笑,双手搭在她肩上,带着几分揶揄打趣的笑意说道:“娘子若不想离家,让那青年才俊入赘到家里来不就好了。”

盛宝珠愣了愣,随即转过身,抬头望向她,恍然道:“对啊,这样就不用离家了。”

若她能再劝劝阿娘他们回姑苏……

盛宝珠刚要开口,外间传来侍女催促的嗓音,道是马车都备好了。她只好作罢,站起身由琥珀替她整理好衣裙,往前院去了。

盛辙与夫人谢玉荷只有盛璟与盛宝珠这一儿一女,盛家人便一同乘了马车到宫门前。此时还未至宫宴的时辰,刚下了马车,便看见许多正在寒暄的官员和女眷。阿耶领着兄长早混进了官员人堆里,没了踪影,盛宝珠便跟着阿娘往女眷那处走去。

谢玉荷说起来是出身陈郡谢氏旁支,但细论起来与嫡出的这一脉不知隔了几代。原先与本家的人除了逢年过节也没什么交集,但盛家搬迁到了长安城后便少不得来往走动,与定安侯府的人也渐渐地熟络起来。

谢家二房的夫人瞧见她们,笑着说道:“许久未见,宝珠长得愈发好了。”

谢玉荷笑着道哪里,“你们也知道,这丫头顽皮得像猴子一样,成日里上蹿下跳的。这段日子总算能收收心,也能帮衬帮衬我了。”

盛辙在朝为官,盛璟领着商队西行,珍馐阁的生意便由谢玉荷出面打理,一开始长安城的贵妇人们并不赞成这种举动,但渐渐地也接受了。

江陵郡主保养得很好,看上去不过三十出头的模样,笑着说道:“前日乐言带了些珍馐阁新出的糕点回来,听说是从西域带回来的新做法,味道很好。”

此言一出,与谢家交好的夫人们纷纷称赞起盛家酒楼,又道谢玉荷生得一对好儿女。谢玉荷当即便道要登门给各位夫人送上新出的糕点,又邀请众人到珍馐阁来尝尝其他糕点菜式。

盛宝珠听着她们你来我往,目光瞥向了另一群人。正如朝中私底下分为两派,一派以谢家为首,另一派则以崔氏为首,众女眷也隐隐地分做了两拨,一拨是以江陵郡主等人为中心,另一拨的中心则是崔府女眷。

她一眼便瞧见了站在崔相夫人身边的崔九娘。崔九娘名唤姝妍,取的是姝丽鲜妍的意思,她也不负这个闺名,生得如同夏日里的芙蕖一般清丽娉婷。

至于崔淑慎……

盛宝珠的视线又移至崔姝妍身旁的娘子,长相清秀,但与崔姝妍比起来便暗淡许多。崔淑慎在崔家的女儿中排行第七,并非崔相与夫人亲生,而是三房所出,与崔姝妍是堂姊妹。崔淑慎的阿耶早年因病去世,阿娘改嫁,她自幼失怙,由崔相夫人抚养,如今也住在崔相府中。

长安百姓茶余饭后谈论盛宝珠“掌掴相府千金,脚踢侯府世子”,脚踢的是谢晏,“掌掴”的便是这位崔家七娘。

说起来盛宝珠便只想叹气,那时她初来长安,对长安城流行的妆容并不熟悉。彼时崔淑慎脸上起了疹子,又恰逢推脱不掉的宴会,便贴上花钿以作遮掩。盛宝珠当时有心与她们结交,还以为崔淑慎脸上不小心沾了东西,便伸手替她取掉,众人哄笑,然后崔淑慎就哭着跑走了。

不知怎么传着传着,便成了盛宝珠“掌掴”相府千金,可见真是三人成虎,众口铄金。

望着望着,崔淑慎或许是察觉到了她灼灼的目光,也望了过来。盛宝珠与她对视,心虚地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自以为十分和善的笑容来。

崔淑慎却像是见到什么豺狼虎豹一般,匆忙地移开了视线。

盛宝珠只好在心中又是一阵叹息。

她正叹息着,又听到有夫人问道:“听闻宝珠和太子殿下一起受伤了?如今可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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