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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威严(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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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娘不语,却立刻捡起地上的匕首,便要往自己的手腕上划去。

血,立刻奔涌着流了出来,可意料之中的疼痛却并没有袭来。

沈南星用右手握住了匕首,鲜血自他的大掌边缘,一滴滴滚落,跌进了雨水里。

女子愣住了,原本苍白的脸愈发白,连唇边也没了血色。

她惊诧地睁大了眸子,雾气一层层往上涌,最终在眼角汇聚成了颗颗珍珠。

她慌地将匕首掷掉,忙将他双手轻轻捧起,从腰间掏出手帕给他包扎,却是泪如雨下。

“南星……”

她哽咽着,语气依然没有丝毫放松,“你如果离开我,我除了死……也没有别的路可走了……我累了,不想一次次地追赶你的步伐,这一次,你就不能停下来吗?”

那时,陈枝刚好撑着伞来悬壶堂,正远远地瞧见了他们这一幕,蓦地便停了脚步。

谁也不知道,那日沈南星跟春娘在雨中说了什么,但第二日,沈南星便改了主意,他不走了。

而此时,春娘却突然做出一个决定——将塞春楼卖与他人。

她自己穿了粗布衣衫来到悬壶堂,便在这里的隔间住下,照顾沈南星的衣食住行。

燕子街的百姓都好奇,春娘与沈南星到底是什么关系。

说是夫妻吧,这两人又不住在一间房,也不睡在一间床上;若说是丫鬟吧,春娘待沈南星又太过体贴,看似无情却有情。

但他们二人始终没有回应过彼此的关系,渐渐地,众人也就不问了。

陈枝在他怀内轻声道:“我也不知道,他们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也许……这就是他们之间最好的相处方式了,春娘自从搬去悬壶堂住后,笑容比以前更多了。”

许长弋轻吻了她的秀发,叹道:“阿姊,别管他们的事了,如今最重要的,是你跟我离开这里,还有刘贵……”

他的眼眸射出一道寒光,念及她刚才衣衫款坠的模样,又听她说已跟刘贵入了洞房,心口便好似被人剜了般在淌血,他简直嫉妒得发狂,恨不得将那人碎尸万段。

陈枝忙挣开他的怀抱,急忙道:“阿鸢,别伤害贵哥!我的命是他救的,若是没有他,我如今便只是一具尸体罢了。”

他恨得牙痒痒:“阿姊,若不是念着他救了你,我早命人将他就地正法了。只是,阿姊从今往后,别再见他了!否则,我怕我会控制不住想杀了他!”

于情于理,他都该感激刘贵,只是,心底深处升出的狂妒,就像是热锅上的沸水,稍微摇晃,便要溅出热浪,令他几近奔溃。

他不由自主地,复将面前的女子揽入怀里,好不容易才平息心底那股邪火,自嘲道:“阿姊,我向来以为拈酸吃醋,不过是女子间的行为。如今,我才领会了,竟是这般折磨人。你往后,可不能再让我如此心焦了。”

听着他略带喟叹的话语,陈枝心内既满心欢喜,却又心疼,喉咙像是被哽住,只吐出几个字:“我何德何能……”

听见他说:“那我又何其幸运,得遇阿姊?”

微风拂过,带着些微的冷意,但他的双臂却炙热而有力,俊美的脸庞俯下,在她面颊上笼了一层淡淡的黑影,又听见他带笑的话:“阿姊,闭上眼睛。”

陈枝浑身都仿佛被火烧了,紧张、忐忑,却又兴奋、期待。

她睫翼微颤,明眸半阖,在千百种焦灼而欢欣的情绪下,触碰了一朵朵烟花的盛开。

风在吹拂,间或夹杂着细雨落下的声音,远处又似有犬吠和孩子的哭声,却都不及两人此时的心跳。

轰然骤响,仿佛山崩地裂,天地都将为之变色。

阿鸢的确已不是原来的阿鸢,他如今更会隐藏自己的渴望,比以往更加危险和冷静。

他动作轻柔,却处处带着肆虐的狠厉,看似春风化雨,实则已存了将一切纳入囊中的野心。

她在他的吻中,感受到被蛛网裹住的密闭,他一点点试探,一点点深入,像猎豹瞄准了猎物,初时只逗弄着,让人放松警惕,然后出其不意,露出锐利的獠牙。

陈枝满颊滚烫,整个人仿佛煮沸一般,她起初还想着躲避,被他铁臂紧紧箍住,难以撼动,便随之任之,却发现面前的人却极为促狭。

他此刻竟又蜻蜓点水起来,似温润公子,不疾不徐,可待她略喘了口气,他又如不知餍足的兽,要将她一口口吞噬。

最终,还是她含糊地呜咽求饶:“夜了……该走了……”

许长弋意犹未尽地松开她,却忍不住,又吻了吻她绯红的颊,道:“阿姊,多年未见,我一时情难自禁……你别嗔我。”

陈枝的唇色比之先时,愈发潋滟生辉,听闻他这般说,也不回答,却微微垂了头。

此时,一个身穿铠甲的士兵进来询问:“将军,那刘氏老母一直喋骂不休,该如何处置?”

陈枝忍不住看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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