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四爹（楔子）（2 / 2）

径直地走到了摇篮的面前，“应该一点多了吧，妈，我来看看孩子有没有尿尿，需不需要换上一块尿片。”

“你去睡吧，哎呀，我居然都忘了这个事情。”玉花老太看着这个摇篮上那个半大的孩子，猛地拍了一下自己，自己怎么会把这一茬子的事情给忘记了呢。她在黑暗中摸索着，拉开了灯，铁匠看见母亲还是穿着白天的衣服，想必估计就是这样和着衣服，哭泣了一夜。

这灯光照射在玉花老太红肿的眼睛上，都显得有些刺眼。铁匠的心仿佛被狠狠地扯了一下，已经六十开外的母亲，这样每天熬下去怎么得行。

铁匠没有多说什么其他的话，他知道现在所有的言语都是显得有些徒劳的。他伸手摸了摸婴儿的尿片，发现早就已经一片潮湿，好在这孩子缺觉，没有怎么哭闹。他对着母亲摆了摆手，用眼神示意母亲躺下，伸手拎起来了摇篮，整个都端出了房间。

换好尿片之后，孩子哭闹了一会，铁匠又花费了好长的时间把孩子哄睡着。隔壁房间的母亲此时大概也是累了，毕竟六十开外的身体，哪有那么好的耐力，也传来了沉重的鼾声。铁匠听见钟摆敲了四下，自己的睡意全无，就这样倚靠着孩子的摇篮，看着电视机上的雪花点，伸手拧了起来，试图能够调到一个可以观看的画面，就这样不知不觉到了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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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花老太起身的时候，八仙桌上已经做好了几个炕饼，再看自己的铁匠儿子，不知道何时已经只身离去。

玉花老太没有想到的是，铁匠就这样日日夜夜的守护看守，直到这个孩子学会了走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