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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喊声娘(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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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她放低声音,尽力和原身一样。

“太好了,太好了。。菩萨保佑,菩萨保佑啊。。”虚弱妇人喃喃道。

“我睡了多久了?”莫沫问。

“算来应该有两日了。”青年轻喘着回答。

“姐姐,这里还有水,你喝一口吧。”小郎递过来一只水囊。

她接过来,仰头一口干了所剩不多的水,终于舒服了一点。

沉默一会,她开口到:“我去上面看看,再打一点水回来。”

“不许去。”

“别去。别。别去。。。”

“不要去,姐姐。”

几道声音又同时响起。

“没事,外面静悄悄的。”她坚持:“蛮子一般抢了就走,两天都过了,应该走了。”

“不一定走了。粮仓就在十几里外。蛮子要运粮。。。咳咳。。。没那么快。。。咳。。这里也会留人巡查。”

青年也坚持:“你不要出去,太危险了。再等等。。咳咳。。”

“我轻点,不闹出动静。早点出去也能早点找郎中。”

一阵沉默。她轻轻爬上楼梯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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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再倒下的。”莫沫咬着腮帮子上的软肉犹豫:“娘。”终于喊出了口:“我还要照顾你们的。”

人家一家已经家破人亡了,拿了人拼命养大的身子,喊声娘,不过分吧?

素来风风火火霸气侧漏的大佬,决定要做什么自然是干脆利索:

“娘,您放心,有我呢。”这一声真心实意。

她坚持把饼塞进妇人手里:“娘,您吃点。包袱里还有,我去拿。”

拿起一张饼,咬一口嚼了十几下努力吞了下去,实在是太干了。

水囊本就不大,所剩的水也不多,还被她一口干了。

这两日都是小郎在照顾人。一会听哥哥的来看看姐姐好不好;一会儿听母亲的给哥哥喝口水,也给母亲喝,自己都舍不得多喝。

“晚点我再上去看看。。。’

该死的野蛮人,薰得她忘了正事。

“不去了,大妞。你一闺女出去太危险,不如就这样,一家人死在一起也好。”

妇人心存死志:“这世道,活着不如死了。只可惜我的大郎小郎啊。。”极力压抑的低泣声响起。

眼泪又哗哗的流。眼泪它不听话,有自己的主意。

这应该是个乱世,原主记忆里最多的是苦难。

一年一小仗,三年一大仗。今年这家没了爹明年那家亡了儿,死亡是很随意的事。

活着是很努力很努力的事。农忙下地:翻地,播种,除草,担水浇地,上农家肥,收割,晾晒,然后上交十之五六。农闲挖野菜,打柴,去野外找一切可以吃的用的东西。

每一日都忙忙碌碌。不打仗能吃个半饱,打仗就三天饿两天。

肯定是乱世。

估摸到了后半夜,莫沫起身拿起水囊,悄悄上去打了水下来。

吹亮火折子,给妇人和小郎拿碗都倒了水放在跟前,轻声喊他们喝点。

然后来到大郎床边:“要我扶你起来坐坐吗?”她两天没醒,他也没起过身,已无力起身了。

“好。”

火折子发出微弱的黄色光晕,她将它放地上。

(火折子是手掌长手指粗的竹筒,顶部有盖,里面塞着裹得紧实的黄纸。点着后盖上盖就不会熄灭。用时打开盖子用力一吹,火苗就起来了。也有两头都带盖的,方便推送黄纸,也方便不熄火加纸。)

先将他的双脚移到床板外,再俯身将双手从腋下穿过,抱住两边肩胛骨使巧劲让他稳稳当当的坐了起来。

大郎没想到大妞的扶是这种:其实是抱(他还没有抱过她),有点愣怔。

莫沫赶紧轻声找补:“大郎哥,你轻了好多。。。”

“大郎,你。。。你。。。”听到这话,妇人嗫嚅着不知道说什么。

家里攒的药,在他爷俩上战场时都打包带走了。本就贫困,也没钱再备药。

小郎端着碗过来:“哥,我喂你。”小胳膊努力往上抬。

大郎低头微微喝了两小口,就示意小郎好了。

小郎把剩下的喝了,把碗放回角落,然后就坐在了大郎脚边:“我陪哥哥坐会儿。”

莫沫捡起地上的火折子,合上放回怀里。

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按原主的方式,她现在该干什么?回忆一遍又一遍,什么都不干!

腼腆而又克制的少年少女,除了不经意间肢体相触,又闪电般缩回,最最放肆的不过是目光偶尔的缠绵。

末世杀伐果断的大佬心底又泛酸,眼眶发红:上一辈子流的眼泪都没这一天的流的多,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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