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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姐弟话家常(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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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飞白独自用完早膳,等到头顶的日头几乎要正悬在头顶上,才听到谢珽唤他去院里的消息。

他穿过游廊的时候,抬头看了一眼天,明晃晃的日光正照得屋外暖洋洋。

“姐姐平时都是这时起吗?”谢飞白问道。

姐姐在京都过得是这般日子吗?睡到日上三竿在家中已经是要被训斥的了,更莫要说睡到午时才起这般没有规矩了。

可阿爹和阿娘一向和他们说在京都的姐姐是他和幺弟的楷模,怎也会?

“回二公子的话,昨夜小姐归得迟,又饮了酒,所以今日起迟了些。不过小姐心里念着二公子,一收拾停当就吩咐我们去请二公子。”领路的是个有了些年纪的女婢,她举止十分恭敬,回话尺度拿捏得正好。

而府里拨给他的荣世安静地跟在自己身后,此时也是一言不发,没有插嘴。

原来如此。谢飞白心里松了一口气。他也不愿相信自己心里一直尊敬的姐姐实际是长辈们口中的浪荡纨绔,没有规矩之人。

“二公子,前头就是小姐的院子。”走在前头的女婢侧身对谢飞白说道,“墨书姑娘在院门口候着,小公子随姑娘进去就好。”

谢飞白跟着她指着的方向看过去,一位穿着青色缎裙,外披着一件厚实的棉衣短袄,头上簪着一枝梅花样式银钗的姑娘正躲在廊檐下的窝风处朝这里张望。

“婢子墨书问二公子安。请二公子随我来。”

这个叫墨书的姑娘瞧着约十六七,和荣世差不多个子,瓜子般的小脸长得很白净。

荣世跟进了院子,微低着头跟在二公子身后。

谢珽的里屋炭火烧得极旺,墨书打起帘子时谢飞白就被冲出来的热气糊了一脸。

一进门,屋内的两个丫头就帮他解下了大氅,但他还是觉得热意蒸得很。

此时谢珽懒着腰,整个人都靠在了椅背上。一眼囫囵看过去,就像那把雕花的太师椅将她整个人圈住了似的。

她穿着一件马面长褂,里头衬了条赭色的银丝团绣百褶裙。长长的黑发被一只镶着赤珠的点翠金钗挽着,脸上脂粉全无。

谢珽见谢飞白进了屋,就朝他招了招手。她这样一伸手,谢飞白就看见她腕子上套着一只同样是点翠镶珠的细镯子,还系着一条红色手绳,末端坠了三颗小小的玛瑙珠子。

这是边关见不到的富贵。

谢飞白走到她面前郑重地行了一礼,道:“弟飞白问姐姐安。”

“一家人哪里有这些虚礼。”谢珽直起了身子将人拉近了些,笑着左右看了好一会才让松手他坐了下来。

长大后才见过第二面的姐弟起初是有些尴尬,尤其是初到京城的谢飞白。

不过谢珽此人,若是心里欢喜,不用一盏茶的功夫就能让那人同自己亲近起来,更别说两人是嫡亲了。

谢珽先叫墨棋看了茶,颇为热切地同谢飞白聊了好些以前家中的趣事,比如一些他不记得的童年糗事。

有趣又亲切的旧事渐渐让谢飞白放松了下来,到这时他才觉得如今面前的这位真真切切是他的姐姐,而不是京都的英国公世子。

“你长在扬州,我们也没能多见,好在你这次能在京都多待些日子。”她见谢飞白自在了不少,转口提到他的婚事,“你与温大娘子的亲事可商量好日子了?”

“我走前小舅正算完了日子给阿爹阿娘,想来年后应该能订好。我和明心想着近来战事少,想先操办了,只是还是要听长辈的,我俩都不太懂这些。”谢飞白说到此处就多了些孩子气,有些茫然无措,伸手挠了挠头。

这桩婚事他本以为父亲和母亲定然不同意。毕竟明心是自己的副将,年岁比他大,与京城温家又是远亲,不免以后会叫人背后议论。

但等了大半年时间后,扬州和兰陵先后来信同意了这桩婚事,而且父亲还要自己上书一道求赐婚的折子。两边高堂同意了亲事本就让两人喜出望外,谁知后头京中赐婚的圣旨来得出人意料地快,甚至还要谢飞白回京述职。

谢家嫡系族人除谢珽外,无召不得入京。

而谢珽和当年分出谢家的远房伯叔姨婶们亦是回太原的回太原,去任地的去任地,和京城不再多来往。

所以近五年太原谢氏中无人能再被召入京,可见谢飞白这次是真的天赐皇恩了。

“那便是想在闵地办了?这般着实太委屈温大娘子了。你且不急,我去与宫里说说,若能有个恩典,让你在扬州迎娶新妇便是更好。”谢珽知道了阿弟与温家大娘子情深,心里松快了不是少,对这门亲事也十分愿意上心了。

“对了,听说早上你同温校尉切磋了?”同样的问题谢珽又拿出来和谢飞白问了一遍。

“早上在校场上遇见行伍之人,我就有些技痒。不过终是技不如人,温校尉胜我一筹。”谢飞白坦荡,爽快地承认今日他落了人下风的事,“只是姐姐,府内为何会是神策军护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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