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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道士(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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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师父跟我讲过我名字的来历。

他说他本想以东起星宿一角宿的角为姓为我取名,然而实在找不到合适我的名字,于是便取了宿一的谐音,是为许弋。他说这个弋字取的妙,不仅仅是自由的禽鸟本身,也可以是带着绳子用来擒获鸟类的箭。

当时我问师父,说那你想让我当自由的鸟,还是想让我当别人手中的箭。

师父说:你将二者兼具。

无论如何,自我知道我名字的意味便牢牢记住,以至于后来在外行走时就取了意义相近的名字——自然是跟星宿一本身相近的。

星宿一角宿还有另一个称呼,叫做角木蛟。有一个版本传角木蛟的原名是为柏林,于是我也将其作为在外行走的姓名——该说不说还挺洋气的。只不过在外之时常有人将这个过于洋气的名字当做我的真名,于是我干脆拆拆解解,组了白三木三个字,作为他们的思想之中应该是诨名的存在的样子。

所以多数人都会叫我三木。不过还有一些早早知晓我真实姓名的人偶尔会用阿林这样的称呼来叫我,比如说三爷。

只不过这些我暂时都没办法跟小老板解释。

于是只能就着打量周围的情况来短暂逃避对方的视线。

平板船在水面平稳行进,矿灯的光线在山洞之内晃着。

在矿灯乱晃的光线之中,我们一行人看到了一片阴影在水中行过。

中看不中用的大奎惊骇地退了几下,就连潘子的面色也不是很好。不过被我一直默默注意着的张小哥倒是神色未变,盯着水中许久,随后出手十分迅速,双指没入水中一瞬,指间便多出一种虫子来。

小老板说这东西是龙虱,张小哥没什么表情的点点头,手指在自己的衣服上蹭了几下擦干水分。

但是我觉得这东西有点古怪,看着并不简单。那边三爷仔细打量了一会,面色一变,告诉我们这东西是吃尸体为生的尸蟞。

他们还在面色不好地讨论这东西长这么大个到底吃不吃人以及他们好像正在逃命的事情,但是我听到了某种从洞穴深处传来的声音。

“你们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我开口问。

剩下几人在我的疑问之中陆续闭嘴,也凝神去听,但是没有得到结果。

那边大奎道:“妹妹就别在这种时候吓唬人,咱们讨论正事呢。”

我没理他,去看三爷。

这群人中最了解我的应当是三爷,能信我的话的可能也只有他。

“你确定?”三爷问我。

我点点头:

“我判断过个十来秒钟你们也能听见那个声音。我觉得那声音有古怪,大家注意。”

三爷点头,默认了我的话。于是平板船上变得安静下来。

我耳中的那来自山洞的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楚。那声音有着某种吸引人的魔力,尚远时还不明显,但是越来越近则非常引人注意,让人心神无法从那声音之中挪开。

在这样的时刻,我感受到放置在最为贴身位置的符纸逐渐发烫,热度近乎灼烧皮肤,疼痛让我分神,于是清醒了一瞬。

恰逢此时,我看到那位张小哥伸手,毫不犹豫地将我要保护的小老板推下船去,并且观他动作,似乎还试图将剩下人推下水去。

我心神俱震,彻底清醒,眼见来不及去拉小老板,也来不及去拉其他人,便条件反射地去腰间摸刀,心想你小子果然没什么好心思!

平板船能容下几人便知晓其并不小,在我向他急攻而去的时候,对方已经相当迅速地将船上除我之外的人纷纷推下水。

我此时已经到他身后。

我在外面少有敌手不只是说说而已。

我师父的道术神鬼莫测,但是我学习的年数实在没有他那么长,虽然也算出神入化,但是师父并不满意。

他一不满意,就要求我在身手上补全这一点。

实际上女性因为生理原因,天生要比男性在爆发力以及力量之上弱势。我师父常说一力降十会,所以在这样弱势的情况之下,需要用上更多“会”来去对抗这一力,自然本身的力也不可或缺。

我因此也吃了不少苦头。

也正因为苦头吃了不少,我的能力以想不到的速度增长。

我对我的身手,具有百分之百的信心。

手中握着的刀在洞内微弱的光线之中反射出一道光芒,刀背逼近对方脖颈。我收着力道,预计这一刀下去应当刚刚好敲晕。

正常人类面对从身后来的袭击第一反应是回头。然而高手不是。

他仿佛已经预知到身后传来的攻势,身体以一个不可思议的弧度弯曲避开了我的刀,随即几乎是眨眼之间便来到了我身后。

我心中大震,不过仍未慌神,迅速将刀换至另一只手反手握住,借势向身后刺去——这下没留手。

我感觉到对方在我身后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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