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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交换信物(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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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萧镜是被一阵香气唤醒的。

那男子如此重的伤势,今日一早竟已可以起身。现下他不知从何处弄了两只雪兔,当着佛像的面燃着篝火翻烤起来。

萧镜自昨日午膳时分便粒米未进,不过饮了些雪水聊以解渴充饥。加之连夜的逃亡奔袭,一时之间目光竟无法从那烤得焦香的两只兔子上挪开半寸。

“公子果然不是俗人,酒肉穿肠过,佛祖头上看。”

男子笑着摘下一只烤好的兔子递给萧镜:“昨夜多谢姑娘相救,这野兔权当回礼。”

萧镜饿急,接过兔肉,大快朵颐起来。

男子刚刚把兔肉递去,便眉心紧蹙,捂住左胸缓缓地靠在了佛像旁。他似乎是牵扯到了昨日的伤口,好一会才面色稍霁。

他见萧镜将兔子的骨头都啃食得干干净净,又是忍不住笑道:“姑娘到不是寻常女流,我家小妹觉得兔子乖觉,是断断不肯吃的。原本我也想猎些獐子什么的,只是天寒地冻,委屈姑娘了。”

“不委屈不委屈。”萧镜只觉得这热乎乎的兔肉下肚,连带着肩上的伤口也没有了昨日那般疼痛,连忙道:“兔子乖觉,烤了以后愈发乖觉。”

男子忍俊不禁:“姑娘实在有趣,这荒郊野岭,姑娘为何在此?”

萧镜反问:“你也实在有趣。荒郊野岭,你又为何在此?”

“纨绔没装好,教人瞧出才干来。”男子摊手道。

“巧了。”萧镜道,“我是才干没装好,教人瞧出纨绔来。”

“如此说来,你我二人倒是惺惺相惜了。”男子闻言噗嗤一笑,“在下沈宴清,‘海内谧然,宇内晏清’的‘宴清’,不知姑娘如何称呼?”

萧镜上下打量了一下眼前之人,虽说其遍身血污、灰头土脸,但行止有节、礼数俱全,不由得想起了昨夜从男子怀中摸出的两枚小印。

“沈”乃郑国的国姓,男子又说自己是被人追杀。观他衣着面向,应当非富即贵,莫不然此人乃郑国皇室中人?

萧镜对郑国情势并不了解,只在数日前与郡守刘岭闲谈之时听了寥寥数语。莫不是眼前之人便是刘郡守所说的郑国逆犯?那想来“沈宴清”这个名字也不知真假了。

思索之间,萧镜已经啃完了一只兔子,又摘下了另一只拿在手中。兔子都收下了,总不好连一个名字也不给人家吧。于是她随口胡诌道:“巧了,我名字里也有一个‘清’字,叫我‘顾清’便是。”

沈宴清点点头:“那咱们还真是有缘。”

两人一时无话,沈宴清便靠着那佛像,认真地打量起了萧镜。

此女子身着男子衣物,蓬头垢面,看不真切容貌。但凭这胆识与气度,绝非常人所能及。这样的女子,为何会恰巧出现在此处,又恰巧救了他的性命?

难不成是他在郑国的旧部已然联系上了璃国中人,现在璃国王室安排了这女子要想与他结个善缘?也罢,为了复国,他一路东躲西藏地逃出来,原本就是前来投奔的。既然对方也有此意,那他自然就顺水推舟了。

于是沈宴清问道:“顾姑娘一会要去往何处?这大雪封山,我二人说不定可以同路,算是有个照应。”

“你又去往何处?”萧镜不答反问。

沈宴清心中暗道果然如此,这女子定然是想先问了他的行踪,以便与他同路。于是他直言道:“王都,璃水城。”

沈宴清说完,却见萧镜犹豫了一下才道:“翻过这个山头,再往南走数里,山脚下有个镇子,便是我的去处。”

嗯?好像有哪里不对?

沈宴清皱起了眉头。

这女子难道不应该说她正巧也要去往王都吗,怎么却说了这么个地方。莫非是自己想错了,她的确只是碰巧路过此处?

沈宴清心中疑虑颇深,但既然萧镜已然这般名言,他也不好再多说些什么。于是他只得拱手作别:“如此说来,我向西而行,只得就此别过了。”

只见萧镜点了点头,却不曾有离开的意思,沈宴清忽而觉得心下了然。原是他想错了,这女子既然是璃国王室放出的诱饵,那必然是得吊着他才是。若是就这么直接将他引荐到朝中,岂不是显得太过刻意。

好吧,那他便拿些诚意出来。

萧镜见那沈宴清与自己道了别,却又待在这庙中一步不动。正是疑惑之时,却见他伸手将身上穿的那件鹿皮大氅摘了下来。

萧镜:?

沈宴清双手托着那鹿皮大氅,将它送至了萧镜身前:“我见姑娘衣衫单薄,风雪正盛,此物便赠与姑娘了。”

他不说这话也便罢了,一提到衣衫单薄,萧镜还真有了几分寒意,忽而身上打了个冷颤。也罢,横竖自己救了他一命,收件大氅倒也无妨。她便说助人者人恒助之,古人诚不欺也!

思及此,萧镜笑着接过了那大氅:“那便多谢了。”

萧镜收下衣物,只见那人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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