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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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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痛从指尖顺着血管一直爬满了全身,所经之处,每一寸血肉都仿佛被一点点剥去。

她痛苦地筋挛着,却动弹不得,手脚呈大字型被捆在石床上,石床本是冰凉的,但因为积满了温热的血,竟也有了温度。

她透过被汗水和泪水模糊的眼镜,看见一个人影。

他端坐在面前的太师椅上,手中拿着一杆长烟,烟斗星火跳动,碧绿的烟嘴被磨得光滑。

他深深抽了一口烟,吐出一口长长的眼圈,慢慢地说:“成为夜行人,这样的痛苦是必须经历的,习惯了就好了。”

那音调,和他的目光一样,毫无温度。

江与眼前一黑,昏死过去。

“她就是岑家下一任家主?”

“听说是名夜行人,谢天谢地,一百年了,岑家终于又出了个夜行人。”

“小江儿,快跑!不要回来,永远不要回来!”

无数声音在耳畔环绕,江与头疼欲裂,猛地睁开眼,却发现自己正跪坐在一间祠堂里,那一瞬间,她浑身血液都凝固了。

古旧的梁柱上新染的黑漆散发着令人目眩的香气,面前的雕花高台上供奉着的不是牌位,而是一盏盏莲花灯。

火苗跃动,映在她眼里竟透着森森寒意。

这是……岑家祠堂。

“姐姐,你醒了。”

又是那个稚嫩的声音。

江与闻声抬头,一个面容清秀的男孩正好奇地看着她。

男孩大概十四五岁的样子,一双清可见底的眼镜中落满了星火。

“你为什么在这里!”江与声音有些颤抖。

“我一直被关在这里啊。”男孩瘪了瘪嘴。

那扇门背后,竟然是岑家祠堂。

陈茵难道和岑家有关?不不不,岑茵的资料里没有提到过岑家,而这个男孩也并不属于陈茵的梦境。

可是在这个世界,除了陈茵就是自己,难道……他是自己的梦魇?所以他才说只有自己能打开那扇门?

不可能,夜行人从不做梦,也不会有梦魇。

江与理不出头绪,只觉得自己脑中一片混乱。

“姐姐你怎么了?”

男孩伸手在江与面前晃了晃,江与突然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反手压下。

“啊啊,痛,姐姐,痛。”

江与没有理会,另一只手抽出短刀,在自己掌心一拉,眼也不眨将沾了血的短刀直接向男孩掌心钉去。

“啊,姐姐不要!”

男孩尖叫,利刃落下,无事发生。

那薄薄的刀刃竟然穿透了男孩的手掌,直接钉在了地上,男孩毫发无伤。

“咦?”江与松开手,男孩揉着红痛的手腕,好奇地看着仍轻轻晃荡着的短刀,“你这把刀……”

“我这把刀只斩梦魇。”

所以,这个男孩不是梦魇。

江与回过头,仔细打量起他来,一身白色的衬衣,一件灰白的牛仔裤,看起来干净整洁。

头发略有些蓬乱,脸上稚气未脱,一双眼睛透着不谙世事的纯真。

“你知道这里是哪里吗?”

男孩摇摇头。

“你是怎么被关在这里的?”

“我也不记得了。”

看来这个人什么也不知道。

管他是什么,既然不是梦魇,也就无关紧要。

至于为什么会被关在岑家祠堂,那是岑家的事,与她无关。现在要紧的还是找到陈茵,杀死梦魇,离开梦境。

这样想着江与将短刀拔出 ,放回伞柄中,站起身准备离开。

“姐姐你去哪儿?”

“找陈茵。”

“那我呢?”

“你?”

江与看了他一眼:“你既然已经被放出来了,就想去哪儿去哪儿吧。”

“那我跟着你吧。”男孩笑嘻嘻地跟了上来。

“别跟着我!”江与瞪他,“我最讨厌跟屁虫了。”

“可是,我也不知道去哪儿啊。”男孩小声说,声音里满是委屈。

但江与并没有听见,她已经走出了祠堂大门,向梦境更深处走去。

江与是在一座花园中里找到陈茵的。

说是花园,其实更像是荒废的墓地,暮云低垂,枯枝横斜,几块墓碑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江与辨认着上面的字迹,有陈茵早已去世的母亲,父亲,还有公寓里的那对老夫妻,小女孩,但没有孙志城。

陈茵跪坐在一颗巨大的树下,树上爬满了藤蔓,藤蔓上开着白色的花。与曾经包裹公寓大楼的花如出一辙。

花园之外是无垠的荒野,江与便是从那荒野中来。

“在我很小很小的时候,我的父亲就离家出走了。”或许已经觉察到了江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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