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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溪(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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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恒文陈词激昂,泪眼婆娑,使人听之无不为之动容。

张时臣面色森然,他像孙恒文保证:“孙大人,请放心。”

“我朝明令禁止之物,祸国殃民,多年以来,多少官兵为之战斗,戍守边疆十余载不可归家。”

“那些宵小,自认钻了空子,勾结上下,又将此物带来危害我朝,让多少付出之人寒心。

“而今我回去只是将所查到之处收押,陛下已经下旨,凡有牵连,皆罚,不放。”

“待此事处理完后,我还会再回来,安平县之事定会彻查。”

有了张时臣的保证,孙恒文深深地舒了口气,他老泪纵横,脊背早已弯曲,却还是伸出双手,向张时臣恭恭敬敬地做了一个辑。

张时臣在马背上同样回了一个辑,接着便在小雪连天里,策马而去。

*****

清水县,赵音院中,梁晓声和萧桓几乎要打盹了才听见屋内传来声音。

萧桓一个激灵坐了起来,却看到梁晓声枕着手臂睡在绵绵细雪里。

她的呼吸声很轻,这样下去非得着凉不可,萧桓推了推她后,梁晓声才惊醒过来。

“肖公子,我睡过去了?”

萧桓点点头,然后指了指屋子道:“看样子,赵音的母亲是醒了。”

梁晓声听后随即起身拍了拍身上的雪,样子看上去还是无波无澜,但萧桓却注意到她的手指在微微颤抖。

萧桓收回目光,抬头看着雪时,却看见一只白鸽从屋后飞过,它藏匿于雪中不易被人察觉,但仍被萧桓一眼捕捉。

“肖公子,你在看什么?”

萧桓回过神看向梁晓声说道:“我见那有一只白鸽飞过。”

梁晓声顺着萧桓所指的方向看过去,什么都没看见,“可是,我什么都没看见。”

“飞远了。”萧桓看着白鸽消失的方向,神色凝重。

没一会,赵音推着一个头发花白的女人出了屋子,那女人双眼无神,双腿残疾,但头发梳得却是一丝不苟。

她在看到梁晓声后顿时一怔,接着看向赵音,萧桓看不清她此时的表情,但当她再次转过头时,苍老的双眼中已经满是泪花。

这让梁晓声感到莫名其妙,却又隐隐觉得不安。

她向梁晓声招手,示意她过去,梁晓声也如她所说那般走了过去。

赵音的母亲拉起梁晓声得手,看到她掌心的红痣后,苍老的双手更是止不住地颤抖,她嘴里喃喃说道:“好啊,好啊,我等到你了。”

等到我了?

梁晓声觉得胸口有些沉闷,难以呼吸,天上的雪又落得密了一些,她忍不住开口问道:“夫人,你可是认识我?”

赵音的母亲摇了摇头,“我不认识你,但我识得你的母亲,何凉。”

何凉?梁晓声头脑一懵,为何她从未听母亲提起过,她的印象里母亲明明叫梁荷。

等等,等等,梁荷,何凉,何竹。

何竹之事是二十二年前,而自己如今二十一岁,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雪又大了,密密麻麻地淋满了整个院子,面前老人看向自己的眼神里有思念与怀念,还有不舍与心疼,但梁晓声能感觉到,这些都是透过自己看到了母亲。

赵音的母亲缓缓又道:“何凉是何家幺女,我的妹妹,二十二年前,举家被冤,家中男丁都被抄斩,女子都被变卖或者流放。”

“我被卖进了王家,给赵四做了媳妇,而你的母亲和外祖父都被流放去了南州。”

“南州荒凉,这一别就是永别,那时候我与你的母亲做了约定,若日后有了孩子,便在孩子的手中埋上一颗朱砂痣。”

她有摸了摸梁晓声的掌心痣,说道:“就是这颗,和你母亲掌心的一模一样。”

“这样就算我与她此生不复相见,我们带孩子也有着续这场缘的可能。”

“可是啊,就算没有这颗痣,我也知道是你,因为你和你母亲长得实在是太像了。”

说着,赵音的母亲眼眶里又灌满了泪水。

赵音见母亲这般,也不由得动容。

唯独梁晓声呆呆地站在原地,仿佛上天给他开了一个巨大的笑话。

她看了看自己的掌心,母亲手中也有一颗?

萧桓见她站在雪中,一动不动,忍不住上前走了几步,为她挡挡风雪。

赵音母亲见到萧桓,不禁眉头一皱,“晓声,这个人是谁?”

她打量着萧桓,粗衣烂布,胡子拉碴,但举手投足之间却并不像是个粗人。

梁晓声还没从这突然来的身世秘密中回过神,但仍旧尽量绷着情绪说道:“这个是我一朋友,一直都是他在保护我。”

赵音母亲点点头,但还是忍不住多打量着萧桓。

梁晓声打断了萧桓和赵音母亲之间奇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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