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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衿(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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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时臣一声怒喝,那青楼老板感觉天都要塌了下来,又是抖了三抖。

青楼老板的供词告一段落。

张时臣将梁晓声和萧桓带到隔壁,问道:“找我何事?”

他随手拽开一把椅子坐在上面微微舒展了一下脊背,看样子这场审讯确实操劳不轻。

梁晓声将案卷拿出来给他看,指着字迹变化的位置将所发生的事说给张时臣听。

张时臣听后拿起卷宗,眉头微皱,“晓声,我确定我当时看到的就是现在所记录的样子。”

他直起身,将卷宗翻了一页说:“若是在这一页,我那晚找不到你。”

梁晓声沉默了,难道现在只有她一个人见过那些字?为什么这些字迹会忽然消失。

萧桓趁张时臣不留意将案卷从他手里抽了过去,张时臣拳头上的青筋都要握出来了,但也无可奈何。

萧桓仔细地摩挲着这一页的内容,他记得离渡谷的谷主说过,有一种染料,可以暂时将书籍上的字迹洗掉,等涂上染料的纸干了以后,再用同样的染料书写,便可出现字迹。

不过这个染料最神奇的地方就是它一旦接触空气便会在两刻钟之后消失。

所以,萧桓判断,应该是有人给梁晓声的卷宗上用了这种东西。

于是他问张时臣:“这个卷宗在交到梁姑娘的手上时,可还经过其他人手?”

张时臣看着萧桓呼出一股不愉快的鼻息后说:“仵作,孙恒文,我都接触过。”

梁晓声补充道:“送到我手上之前阿力也拿过。”

张时臣摇头:“阿力整日跟在我身边,不会搞这些东西。”

说道阿力,萧桓四处看了一圈,问道:“怎么现在没见阿力?”

这是一个角落里幽幽地传来了一句:“肖公子,我一直都站在这,是你没注意到。”

突如其来的声音把萧桓吓了一跳,他转向角落里的阿力不好意思道:“实在抱歉小兄弟。”

阿力和张时臣一样都不太喜欢萧桓,于是“哼”了一声后就不在说话。

萧桓叹了口气,道:“我知道有一种染料,可以暂时洗去文字,梁姑娘那日所见的字迹也许便是这样得来的。”

梁晓声看向萧桓:“那是何种染料。”

未等萧桓开口,张时臣的声音冷冰冰地响起:“蜇轻虫。”

说到这,梁晓声想起来了,她对云里雾里的萧桓解释道:“我曾在书里读到过,蜇轻虫的尸体碾碎后便有这种效果,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萧桓问道。

梁晓声顿了顿说道:“只不过这个蜇轻虫是以母犁花花蜜为生。”

而母犁花便是仙乐散的原料。

牢狱中是摇摇晃晃的铁索声。

出了牢狱以后,天上一只白鸽飞现,萧桓找个借口先行离开,到一处隐秘的地方接过白鸽。

太子叶明焅给他回信说道,允王府近日异动,刑部尚书几次前往。

萧桓将纸条收起,大步走向衙内大堂。

一进大堂的门,萧桓就感受到了梁晓声和仵作之间诡异的氛围。

梁晓声看着桌子上的甜豆糕,一脸黑线,仵作一脸无辜地坐在那里,嘴角上还挂着甜豆糕的残渣。

他见萧桓走进来就好像见到了救星,立马甩锅:“梁太医,都是他叫我吃的,不然我哪敢动您的东西。”

说完便夺门而出,走之前还不忘给萧桓做个辑。

此情此景,萧桓佯装没搞清状况,小心地问梁晓声:“梁姑娘,你没事吧?”

梁晓声摇摇头:“斯糕已逝,再说什么都是徒劳的。”

萧桓看了眼桌子上的油纸,跟着梁晓声跑了出去。

关于母犁花和蜇轻虫,萧桓已经飞鸽给了太子。

允王和刑部的关系令萧桓的心里一直不舒服,他提醒太子万事小心。

直到傍晚,仵作才从外面回来,身后还带着孙恒文。

他拿着两本很厚的书籍来找梁晓声,正巧在门口撞见刚买甜豆糕回来的萧桓。

见萧桓像躲避洪水猛兽似得把甜豆糕藏起来,仵作叹了口气:“肖公子,我这人还是有分寸的。”

这下萧桓微微松了身子,他看到仵作抱着的书,两大本,扉页泛黄,看样子是被翻阅了无数次。

他不禁去问:“先生,你这是做什么?”

仵作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笑道:“是梁姑娘之前问我关于仙乐散的事,我去给她翻了些资料出来。”

说着仵作便抱着资料悠悠然走进县衙,孙恒文问萧桓:“梁大人呢?”

萧桓指了指衙内放卷宗的地方,道:“她一直在那翻东西呢。”

孙恒文拉上萧桓说:“走吧,我们一起看看。”

天色已晚,寒风呼啸,档案室里点着的油灯摇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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