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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汝友安(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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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夜,大风,梁晓声坐在县衙的门槛上,看着远方黑压压的树影出神。

送走王老夫人后,张时臣说萧桓知道他的意思。

萧桓顿了下,看着张时臣说:“张大人怎么查都好,只是老太太那边该怎么交代想好就行。”

今夜,他们打算偷偷对王友才的尸身解剖。

在做这个决定之前,梁晓声犹豫过,如果瞒着王老夫人对王友才进行解剖,被老夫人知道后,整个县衙所要承担的后果没有人预料的到。

但是,王友才到底死的蹊跷,梁晓声隐约觉得他与安平县案子的案子牵连不小。

就在他发呆时,有人坐在了她的身旁,转头看去是萧桓。

“肖公子?”

萧桓轻轻嗯了一声,他递给梁晓声一包绿豆糕,“吃点吧。”

梁晓声拆开用方方正正的油纸和麻线包裹着的绿豆糕,从中间拿出了一块,“谢谢肖公子,还有一个时辰,仵作就要来了,到时候还麻烦你和时臣哥在外面看着一些。”

萧桓从梁晓声那捏了一块绿豆糕塞进嘴里,张时臣的意思他懂,把他留在这参与这件事,不过还是怀疑他跟王友才之间的牵扯。

孙恒文盯顶着大风从外面赶到县衙,仵作不疾不徐的跟在他的身后。

“祖宗们,你们这样搞能行吗?”孙恒文声音在颤抖,早些日子,王家老夫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来找他寻人,他一次次的都给想办法推脱了,心想一个名门公子,出去玩几天能出什么事。

结果还真出大事了。

安平县多少年一直无风无雨,结果短短数日,算上县令竟然直接死了五个人。

他夹在左都御史和清原王氏之间,左右为难,这个得罪不起,那个也得罪不起的。

大冷的天,硬是给他急出了一头的汗。

倒是身后的仵作不慌不忙的走上前,向梁晓声和萧桓做了个辑:“梁大人,肖公子。”

梁晓声和萧桓向仵作同样回了礼。

张时臣从里间出来,和梁晓声,萧桓对视了一眼,再看了眼孙恒文和仵作,道:“可以开始了。”

仵作拎着箱子就要进去,孙恒文连连拉住,腿都在抖:“万一出了事我该怎么跟王老夫人交代啊。”

梁晓声看着孙恒文满头的汗珠,安抚道:“王友才公子本就在水中泡了多日,尸身损坏,水中鱼儿冬日觅食也会损毁她的尸身,我和仵作稍加注意,只要没人说,王老夫人那不会有什么问题。”

孙恒文半信半疑地看向仵作,只见仵作冲他点了点头,认可了梁晓声的做法。

风里又开始夹杂着雪,孙恒文感到一阵阴冷,他缩了缩脖子,饶是有了梁晓声和仵作这般说了,安平县的案子一日不能了结,他一日也不能安稳,于是看向张时臣道:“张大人,若是出了什么差池,你得要担得起这个责任。”

张时臣看着孙恒文那没出息的样子,冷冷地“嗯”了一声,风卷黑云,狂风带雪,梁晓声和仵作将脸蒙了起来,萧桓看着他们进去以后,与张时臣一同站在了屋外。

风吹动了县衙角落的屋子的窗帘,萧桓冲那里看了一眼。

孙恒文站在院子里,背着手来回走,阿力拿着伞蹲在一旁眼珠子跟着孙恒文来回转悠,约摸着一刻钟过去了,县衙外忽然亮起了火光。

紧接着,一众人等抬着个轿子停在门外,清原王氏家的王老夫人在丫头的搀扶下从轿子里走了出来,她面色森严,脚步徐行。

“这里好生热闹啊。”

王老夫人站在县衙院子的中心,几个家丁搬来一把太师椅放在她的身后,丫头撑着一把大伞站在王老夫人的身旁。

清原王氏一族,是四大家族之一,但随着近几年其他三大家族的没落,王氏一族已经为四大家族之首,财力,人力以及名声威望,不可小觑。

王氏一族女儿辈比男儿辈要多,阴盛阳衰,当年王家老爷为朝廷命官,功劳显著,而王老夫人因此做了一品诰命夫人,为朝廷命妇,在王氏老爷积劳成疾,不久于世以后,王家日渐式微,王老夫人以一个妇人之身扛起了整个家族的重担,王家才得以继续昌盛起来,以至于将王氏坐到了四大家族之首。

她的阅历,让她就这么坐在那里,就有一股压迫感油然而生。

萧桓看着昨日和今日还痛哭流涕的老夫人,今夜里这般地坐在院子里,用眼神切割着在场的每一个人。

王老夫人一女人支撑家族,自然是将全部的希望放在了她的儿子王友才身上,而今她的儿子王友才却成为了一具久困冰河的尸首。

县衙院内,人影绰绰。

张时臣走下来,向王老夫人行了个礼:“王老夫人,深造夜访所谓何事?”

孙恒文哆哆嗦嗦地跑到王老夫人的面前,“王,,王夫人,您怎么,来了?”

王老夫人笑了一声,“我怎么来了,我还想你们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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