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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虑症和香水(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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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儿,外语说的机会少是会这样子,你看我刚才不也一样不知道说什么,英语退步严重。哈哈,我还是美国留学生呢~”

我坐在鹿川身边,体贴地安抚她。

刚才与外国友人的交谈并未持续多久。

我只是打了个招呼,随便问了两句,就想赶紧回到鹿川身边。

而且正如我安抚鹿川时说的,我的英语退步明显,我自信交流没问题,但与留学时的伶俐完全不在一个水平线。

鹿川跟我分享她在韩国遭遇的第一个困难就是语言。

她的韩语不差,考试过了5级(满级6级)。

但因为疫情原因,今年其实是她第一次去韩国。

和绝大多数留学生一样,刚到韩国时鹿川很开心,很喜欢首尔,喜欢逛江南,看帅哥看美女买买买!

新鲜感过去,她才意识到自己其实还没有真正融入韩国的文化。

和我刚到美国时一样,鹿川遭受了“文化冲击”(英文为culture shock)。

我安慰她,

用我的亲身经历。

我告诉她我在美国患上思乡病后做过的疯狂举动。

例如:在大雪的夜晚,衣着单薄地独自游荡,差点被低温烫伤。

“啊,那你没事吧!”鹿川担忧地叫出声。

我笑着点头:“有一点吧,但重要的是克服它。”

她收起忧虑,微笑着等我给她分享方法。

我说可以做一些运动……多跟朋友出去走走……还有多给自己找一些事情做,让生活充实起来,比如兼职、看书之类的。

鹿川听得很认真,我以为她是在记这些方法,但不然。

等我讲完所有我亲身试验过、且行之有效的方法,鹿川突然说:

“其实你说的这些我都有在做。”

我困惑地盯着她,心里不解,难道这些方法都没用吗?可我当时就是这么渡过难熬的日子的啊……

她的感受或许跟我不一样。

我只能在心底这样解释。

但她接下来的话,让我意识到问题绝不像她刚才说的那么简单!

鹿川说,她在韩国经常和室友去爬山。

她还兼职当导游,没有课的时间每天都很忙碌,带客人从早逛到晚,一天就能收入近千人民币。

我听得很投入,心底也更加好奇。

如果这样都不能缓解思乡病和文化冲击的话,那么问题重点并不在这。

我问她:“然后呢?没有用?”

鹿川苦笑,说出一个令人担忧的真相。

“灰木,我感觉压力好大。我有焦虑症,我在吃药。”

焦虑症!!

我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我赶紧叫来陈老师,因为陈老师以前也患过重度抑郁和重度焦虑。

陈老师回到座位,我们三人探讨起精神病症与服药的事情。

陈老师提醒鹿川,服用精神药物会有严重的副作用。

我也担心地建议能不吃药就尽量不吃,以免对伤害肝脏。

鹿川说,吃药能让她的症状缓解很多,吃药可以让她情绪稳定,吃药,比吃药好。

“我理解,那你一定要控制药量。等情况好转,再问医生能否减少药量。”

“嗯,我也知道吃药不好。谢谢有你和陈老师陪我。”

鹿川端起酒杯,浅尝辄止。

我也忧伤地喝了一口,酒精让气氛更加低沉。

这时又有熟客进来,陈老师又化身“社牛”,去跟他的熟人聊天。

他刚走,鹿川忽然握住我的手!

温热的触感让我心惊。

原来还有女孩子的手心是滚烫的!

不知不觉间,我回握住那只手,并把我的另一只手温柔地放在她的手背上。

鹿川说:“灰木,谢谢你陪我!还有陈老师。我之前很难过,但今天跟你们待在一起,我感觉很安心。”

我们相视一笑,默契地不去提男女授受不亲那种幼稚的问题。

我饱含善意地说:“只要你需要,我随叫随到。”

“谢谢~”

她笑了,笑得很开心。

之后她又分享起她在韩国的见闻,比如韩国人穿衣风格很素,她在那边都不敢穿色彩鲜艳或花俏的衣服。

她还给我展示她的FILA拖鞋。

“韩国人超爱穿拖鞋,你知道吗?!”

鹿川聊起穿搭时,和所有女生一样兴奋。

幸亏我在步入社会后,已经不是学校里那种懵懂无知的男孩。

我虽然从没有刻意看过时尚杂志,但对穿搭的话题也能粗浅地聊上一些。

我告诉她,韩国人爱穿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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