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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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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适应寒冷天气。

篱笆外,家家户户门前挂着一盏盏大红灯笼,随风摇摆着,门前两三孩童在嬉戏打闹着,欢声笑语嘈嘈切切,被风挟裹着飘向远方。

赵怀民站在村尾,远远看去村里那鸡犬相闻的画面,瞧着有一股“万家捣衣声”的意蕴。以至于不远处慢慢靠近的红点,他也没有留意,直到那马车哒哒声愈发清晰。

嗯?赵怀民以为自己听错了,定睛一看这才警觉:那红点好像是马车上的路灯。

而那车好像是朝着自家驶来,他不急不徐地推开柴门,站在门口伫望着马车,一点一点靠近自己。

“吁!”“嗤”马鼻子被勒成u型,马车堪堪停下来。

马车堵在村道里,赵怀民这才发现:村里的小路这般拥挤。

甫一望见常管家,他顿时就明白,来者是赵二伯,于是他刚刚俯下身子,就被一双温凉的手扶住了。

“贤侄莫要多礼”

果然是赵二伯,他掀开车帘,偕同自家儿子赵恣一起下车。

赵怀民在一旁候着,等客人先进门。

正准备叫屋里的老父亲待客,却被自家二伯拉着手,往后山那一刻走去。

赵恣没有跟来,而是敲门,进了赵永福家休整休整。

“冷不冷?”

赵二伯寻了一处大皂荚树下,停下脚步,关切问道。

赵怀民摇摇头,徐徐道:“侄儿不冷,多谢二伯关爱”

“二伯近日可还好?”

说来,他们也有月余没见。

赵永禄右脚跨在树下的木凳子上,站在风浪口上,他的披风随风猎猎响。

“二伯好着呢”“好小子,当初我兄弟几个就是在这里玩泥巴,夏天就爬到皂荚树上弄点皂荚,满山遍野跑,尽情撒欢,冬天就跟在爹娘在田坎上过家家,一晃过了这么多年”

“我们都是有妻有儿有家人了”“呼”

时间就像一支穿云箭,大家走着走着就散了,他说着说着神情流露出那种对过去的向往,不免有点伤感。

赵怀民嗅到二伯身上一股淡淡的酒味儿,不免猜测:赵家估计又出幺蛾子了,也许跟自己,跟二伯有关。

不然二伯怎么会跟自己露出这么孩子般脆弱的神情?

“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人生代代无穷已,江月年年望相似”

大概就是这个意境。

乍一听到这话,赵永禄不免笑了,指着怀民道:“小小年纪这般忧愁作甚”

“本该少年倚马恣意驰骋疆场的年纪,不该这般惆怅”

赵怀民正巧提出自己的烦恼:“今岁族人日子过得委实清苦,就连今日守岁家家户户不见亨牛宰羊之盛况,却有到处奔走借粮之惨景,也不知这种日子什么时候到头”

赵永禄凝视着眼前这个少年,轻笑道:“江月也有阴晴圆缺,人这一辈子总归有苦,也有甜”

怀民微抬眸,亦应和道:“二伯说的对,有苦亦有甜”

赵永禄抬脚就要走,却比赵怀民叫住了。

“二伯,你听过官媒吗?”

少年背对着皎月,声音清凌凌如寒刃,他穿着麻衣,如雪的月光倾洒在身上,也透过那挺拔的脊梁一点一点蔓延开来,彻骨的北风叫嚣着,似乎想要将他吞噬。

赵永禄垂眸,顿时感觉这一幕似曾相识,漆黑的瞳孔渐渐涣散,脑子瞬间闪现出当年的一幕幕,独在异乡的自己为了保护怀中的书籍在屋檐下狼狈躲雨,被人偷了钱袋子,风餐露宿的自己....也是这般一腔孤勇,也是这般无助,须臾,脱下自己的披风,亲自将披风陇了陇,直到少年的呼吸渐渐平稳。

“可是为升班的银子心急?”

顾夫子显然已经将自己的想法告诉赵永禄,他不希望赵怀民的才能被埋没。

赵怀民有点不明所以,只道:“莲花村大多为赵姓族人,侄儿这些天四处走动,发现大多数族人食不果腹,日子确实不像样”

“粮食是农户的根,也是咱们天临朝的根基,所以侄儿想了许久,这才想出一些点子,希望有点用”

说到粮食种子,赵永禄最近在这上面犯了难,不仅仅是莲花村,就连邻里几个村都招了灾,家家户户如丧考妣,若是有法子能解决粮食种子问题,那明年的税收就没有那么棘手了。

“喔,说说看”

反正也没什么法子,不如听听年轻人的想法,说不定能找到灵感。

赵怀民:“以县为官媒,以族为主,让族里年长者与粮商协商借粮”

赵永禄有点兴趣,但是他更想知道具体操作。

“县里粮商粮价高,咱们农户一般拿不下来,若是由县里出面,召集借粮大会,每个村派出德高望重的族人去参会,然后以族姓的名义借到粮食种子”

牵扯到官府,赵永禄慎之又慎,摸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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