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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语言9(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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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极静,临近夜晚,店铺门口的路灯一盏一盏点亮,把店内染得暖融融的。

可柳轻山并不觉得温暖,甚至有些不适,一种古怪的反胃感涌现。

就在刚才,她干了一件不恰当的事——可能是在江辞舟的大脑里游玩的太尽兴,她一时得了意,跑了神,平日里守在“心头”看守心事的“士兵”偷懒,竟让她一不小心说出了连自己都有些未曾发觉的真心话。

原来是这样,竟是这样。

她茅塞顿开,却很快被真相惹得反胃。

扒开心头最后一层布的感觉未必是舒适的,更何况——她一向不喜欢在他人面前坦露心事。

这是绝无好处的事,只会让两个人都尴尬。对于坦露心事,有人能圆润的处理,有人报之一笑,有人只将此作为平常,但也有人缺乏应对这种情形的能力。

柳轻山坦诚地想——她就缺乏这样的能力。

所以,换个话题吧。

她说:“名单导出来了,很多能力者都被加塞到这批次的游戏里面,咱们找绿毛回来吧。”

她生硬地转移话题,刚刚被激发的强烈情绪一下子转为平淡的叙述,这很突兀,她知道,但这已经是目前她能做到的最好了。

她想,这样应对应该还算得体吧。

嘴唇轻启,她正要张口召唤工资卡,却被打断。

“那不是你的错。”对方初识感情,也是一个新手,不知道自己判断的对不对,不知道自己的话会不会让对方更伤心,不知道怎样才能使对方好受一点,如果能安慰到对方那就更好了。

那么多的顾虑堆积在心头,压得他沉默,但他还是说话了,凭借着自己新生的直觉,很郑重,很认真的去说。

“你没有错。”他执拗地重复道。

不知道为什么,但他感觉如果错过那个时机,就什么都没了。

所以即使判断错误也要去表达,语言可能会不恰当,但真诚的心,认真为对方考虑的心永不作假,那是就连旧电脑都懂得的道理。

所以——

这份心意,她听见了。

恶心的感觉褪去,她忽然感觉平淡与宁静。

所有的焦躁与羞耻瞬间退了场,冷静与思考重新占据上风。

她想了半天原因,偏头看向对方说:“在理智上,我知道我没错,但在情感上,我始终无法释怀。”

对方看着她,只是安静的看着她。

“也许——只是说也许,对于当时的我来说,‘我做错了’,这已经是最好的解释了。”

“总比我的父母是坏人好,总比我不值得爱好。”她想了想说。

“那现在呢?”一直认真在听的江辞舟眨巴眨巴眼睛。

柳轻山微愣:“什么现在?”

“现在的你已经不是当时的你了,”江辞舟深吸一口气,“或许会有更好的解释。”

更好的解释?

“不是做错了,也不是父母是坏人,更不是不值得爱,只是另一种全新的解释。”

“比如说——你只是运气不好。”

“也许吧——”手指不知不觉搅在一起,她抬眸,天已经接近全黑,橘色灯光渗透进来,现在,她感觉温暖。

“也许等梦境世界这边的事情结束后,我会复学。”她说。

江辞舟喜道:“真的吗?你有一些复学的意向了吗?”

哪怕只是一丝意向,已经足以让他开心了。

“说实话,比一些意向更大一些。”她伸手比划。

她可以好好理清债务,高利贷的非法利息不还,写在父亲名下的债主也不用管,剩下合法的在她名下的就少很多了,估计只有二十万。听着很多,但从一开始的一百万降到二十万已经是削减了大头,她这一年来的存款可以还上四五万,这钱现将紧要债务还上,剩余的一边上学一边打工,也可以协商的慢慢还。

虽然很难,很杂,但只要用心处理,总能找到解决的办法。

所以她说:“如果我能记得梦境里的这一切,我就会复学。”

她承诺。

梦境里的她产生了些希望,但现实中的她没有。

因为,她不会记得。

……

“外面的情况比预想的更糟糕。”绿毛将工资卡还给柳轻山,他转了一大圈,一个居民都没发现,倒是残留着很多象征通关的残洞,那是梦虫留下来的诱饵。

“不少人遭殃。”绿毛给自己接了一杯水,润了润嗓子说。

柳轻山找到几张纸,捡着紧要的能力者摘抄到纸上。

“女士、扑克脸、花匠、我、我哥……这些都是调查局的官员。”绿毛皱起眉头边看边说。

绿毛越看眉头越紧:“这些人到底有什么共同点?太杂了。”

“都是当年推行审判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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