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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实7(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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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轻山推着车掠过五光十色的街道,向黑暗深处走去,她租的房子就在那里。工资、奖金和各种兼职得来的钱拼拼凑凑有一万一千多。其中的一万她已经拿去还这个月的债了。

剩下的一千多块钱要用以支付她本月的生活。

啊,她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真的是到极限了啊。

最近的生活变得有些很奇怪,她总觉得什么未知的事情在她身上发生了。

身边的人也都变得特别的古怪。

尤其这个月,她和医院特别的投缘。先是在垃圾桶里面捡到了一个叫做莫东风的人,那人中途醒过一次,之后就被确诊为睡死症,现在依旧躺在医院的病床上。

另外就是被卢安拜托去医院探望他的“弟弟”——卢徐。

想起卢安,柳轻山无声无息地叹了口气。

她想不明白,为什么卢安要骗她去看一个生了病的陌生人。还谎称对方是他的弟弟。

整个一下午,她和卢徐正常的、不正常的、甚至狗血的剧情都想了一遍,不管怎么样,卢徐都找不到他和清酒书店的保安能有什么联系。

因为两人姓氏相同,他还给自己的父亲打电话,询问对方有没有私生子……

答案当然是否定的,卢徐的父母关系很好,并且为人极为正派,再者算算年龄,卢徐的父亲只比卢安大十岁。这也是不可能的。

如果不是他双腿痊愈的消息太过让父亲开心,他今天晚上就要挨上一顿“暴打”——这是卢徐的原话。

晚上上班的时候她犹豫了很久,不知道怎么地还是没有开口去询问卢安。卢安估计到现在为止都认为他的谎言依旧生效。

一切都有一些太怪异了不是吗?

她推着车走到拐角处,那里独独只亮着一盏路灯,夜里都是黑乎乎地,如果是平常,这里早就没有人了。

今天却吵吵闹闹,很多人围绕在一家人的院门口。

她刚开始没在意,但当她路过那门口时,男人的喊骂声,女人的呼喊,锅碗瓢盆地碰撞声,小孩子的尖叫还是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她渐渐放慢脚步,周围环绕的人的声音穿到她的耳朵里。

“这春华命也怪惨的,嫁了个这样的老公。”

“唉,真的是,家里两个女儿,一个儿子,真是造孽啊。”

“重男轻女嘛,非要生个儿子下来。”

“要说也是这赵春华自己不争气,知道自己老公是家暴男,还不停地生,那么小的孩子,天天看父亲打母亲,造孽!造孽!”

“家暴男不得好死。”

“今天叫那么大声,估计又见血。”

“说来也奇怪,”开在拐角的小卖铺老板悄悄地加入讨论,“之前这赵春华被她老公打的天天低个头,嘴里念叨着什么,来我这里买东西那声音跟蚊子一样。半个月前,忽然有一天,她眼里有光了,竟然直着身子,大方的说完了一句话。”

“她说了什么啊?”周围群众急忙问。

“她说:‘老板我要买鸡蛋,女儿要考试,给她们补补身体。’”

一个老大爷问:“竟然谈起她女儿了,他们家不是标准的重男轻女吗?”

“说得就是嘛。”小卖铺老板接着说,“晚上就听她老公打她了,说什么‘有好鸡蛋不给儿子吃,光给两个赔钱货吃。’第二天那赵春华又和以前一样了。”

“唉,”一个刚放学的女生激愤道,“就这都不离婚吗?”

“离婚?”小卖铺老板冷哼一声,“离婚这孩子谁养?三个孩子呢,她又不赚钱。我看这人得认命,有些时候就是那命里带的。”

“什么认命不认命,又不是没手没脚,怎么就不能赚钱,更何况那本来就是那男的的错,他不该赔钱吗!”女生气红了脸。

“赔钱?!她那老公赚的不多,又爱喝点酒,赌点小钱。别人的钱他不往手里抢就不错了,你还指望从他手里抠出来钱?别天真了!醒醒吧。”老板冷言冷语。

那女生还想争论什么,正好她妈妈路过叫她别看热闹,回家吃饭,她只能跺跺脚不甘心地走了。

这时房间里的哭喊声也停止了,那家暴的男人推门出来,看到门口围的人骂骂咧咧地让人散开。人看没了热闹就散了。

那男的拿着钱,快速地在小卖铺买了一瓶白酒,一叠花生米:“快点快点,我要去后山那屋子里打牌呢。”

“来了来了。”小卖铺老板收了他的钱,打发他走了。

柳轻山这辈子最恨赌鬼,听到了一个举报地点,她毫不犹豫将车停到路边,拨打了举报电话。

打完电话,她推车正准备走,忽然听到了一个微弱地女声:“能不能帮我把妈妈送到医院,妈妈流血了。”

她低头一看,是个小姑娘,一脸麻木与疲惫,柳青山还没有反应过来。只见小卖铺老板已经熟练的关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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