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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命的孩子(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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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月后,坤城,城主府。

“情况很不好,她虽然自己用金针暂时止住了大出血,只要金针一拔出,她依然会因失血过多而死。”白文元面色凝重,数月来千辛万苦寻到妹妹竟是这么个局面,他要如何回去跟祖父交代?将来百之后下落黄泉,如何跟地下的父母交代?

这一切都是他的错,是他这个做长兄的没有照顾好妹妹。

“可否用药?人参灵芝,无论什么,我都想办法找来!”梁京墨一身戎装,双眼布满红血丝,满脸胡子拉碴。

用药自然是可用,只是这两味药,在坤城怕是不容易找到。“人参灵芝倒是无用,我这就去三白堂一趟,你在这里守着。”如若没有,其中一味他或许还得去附近寻一寻,可另一味怕是难。

“你不能走!需要什么药材,你开了方子,我让侍卫去抓便是!此处没有,便去他处。”白芨如今气若游丝,梁京墨不能冒任何险。

白文元当时一见到梁京墨看到白芨的模样,早就没有了抓起来扎他几针的冲动。

唯今之计,救人要紧。

梁京墨也是这样的心思,暗道:救活之后,再好好把她打一顿,自然也让她打一顿。

白文元迅速写下药方,点了点其中两味药:“此二味最为关键,其他若找不到便也罢了,可以炖乌鸡当归汤替换。”

“京墨,白芨,这两味药能救她?”梁京墨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

“是,说来也巧,恰是你二人的名字。 ”白文元写下这两味药时就想到了。

梁京墨扯下身上的香囊:“给,包袱中还有数枚,如若不够,八百里加急送来!”

“你这是随身携带?竟是天意!阿芨,你有救了!”白文元悬着的心总算落了地。

得了药材,白文元便不慌了,全是施救。

……

梁京墨帮不上忙,又去河边坐着喝闷酒。

经过漠北数月的历练,梁京墨的脸上多了几分沉稳,也多了杀伐之气,一般人不敢靠近他。

白芨的状况已经稳定,白文元擦了擦额头的汗,本想告知梁京墨,却发现他已经不在廊檐下,走出院子,远远看到梁京墨坐在河边的孤独身形。

白文元与这位妹夫,自来是君臣关系,经过这几日,倒是略有改观。白文元在他身侧坐下,问:“你如何竟用这两味药做香囊?”

“这香囊原本只有一味京墨。幼年时常出鼻血,因而常用京墨,这名字就是这么来的。后来发现将京墨装在香囊里日日戴着,也就不流鼻血了。”

现在想起来,小时候身体实在弱,后来练了武方好了些。

“阿芨的鼻子比狗灵,常能闻出来。我就让人放一味可以平衡香味的药,没想到竟然是白芨,当时我也吃惊,想来或许真是天意。平衡之后的香囊无味,我也习惯了,若不是你今日需用药,我都有点想不起来了。 ”

白文元感叹:“竟然还有这样的缘分!”这世上的机缘真是说不清。

梁京墨没有回头,一仰脖子,将壶中酒一饮而尽,问:“那孩子……”

“孩子挺好的,哭声嘹亮,是个健壮的小子!”如今当舅舅了,白文元感觉比当初当父亲还激动。

当初白文元抱到自家儿子时,儿子已经满月了。这么小的孩子,倒是第一次抱。明明昨日小脸还是又红又皱,今日竟成了粉嫩嫩的。

“那臭小子倒是有福气!”老子都还没有儿子呢,这臭小子竟然有了,梁京墨把酒瓶一扔,嘭的一声,碎得四分五裂,就如他此刻的心。

凭什么只有他一个人疼,梁京墨一跃而起,朝柴房走去。

白文元在他身后喊:“她已经醒了,你要不要进去看看?”

梁京墨的脚步滞了一下,但是没有回头,继续朝柴房去了。

“哎……”白文元叹了一口气。白芨一声不吭,丢下一封信就跑了。找了她五六个月才找到,是个男人都咽不下这口气吧!

连他也觉得妹妹做错了! 若不是她现在虚弱成一碰就会碎的鬼样子,他也想打她一顿。

……

昨夜下过一场大雨,就算是城主府的柴房也是有些潮湿,上官玥被五花大绑,扔在草垛之间,口中还被塞了一块脏抹布。

梁京墨发了十二万分的善心,扯走那块脏抹布,一脚踩在破旧的几凳上:“上官玥,我们聊聊!”

上官玥呸了好几口唾沫,才开始说话:“梁京墨,你快把我放了!怪不得白芨不待见你!你真不是人!你别以为你是世子,我就怕你!”

嘴里一股子抹布那说不清的味道,昨夜雨大风凉,地上又潮,从小到大,他就没受过这样的罪。

“我不是人?”梁京墨鼻子里哼哼:“你倒是会做人!” 这么快就做了一个儿子出来,还差点害死了白芨!

“你不去打听打听,这岭南如今谁不念着我的好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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