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2 / 2）

，这厮竟然出乎意料地没有发火反而是十分淡定地转头看向窗外开始，过了一会儿就开始诡异地笑着用手指打着节拍。

“你……没什么事儿吧。”Roman颇为担心地看着沈煜，他有些担心这个朋友的精神状态。

“什么什么事。”沈煜有些疑惑地问道，好看的眉毛被他微微地皱起。

“就是你脸上这笑容吧，”Roman十分艰难地吞了吞口水，用手在自己的脸上比着个笑脸结结巴巴地向他说道：“有些许的渗人。”

沈煜头也不回，继续看着窗外缓慢移动地云层说道：“没什么，只是想到了开心的事。”

“欧，开心的事。”Roman阴阳怪气地重复着，看着沈煜完全没有理自己的意思，又气鼓鼓地和他一起看起了窗外。过了一会儿，又嘀嘀咕咕地说道：“也不知道有什么好看的，做了这么多次的飞机，这个玩意儿还没看腻。”

等到了酒店之后，还没等Roman躺在床上好好休息，沈煜将行李一甩就马不停蹄地赶向百老汇剧院——他看了时间表知道柯恬正在排练。

他买了一大捧茉莉，将自己隐藏在黑暗之中，悄悄地坐在了最后一排。

因为临近正式演出，她们正在进行整个表演的完整排练。

这场演出是芭蕾舞剧中的“芭蕾之冠”——《吉赛尔》。

正当沈煜进来的时候，这场排练也接近尾声了。排练正演到吉赛尔为了阿尔伯特正与那些被负心汉背叛的维莉丝幽灵周旋。

作为首席的柯恬自然是这场舞台剧的主人公——吉赛尔，沈煜就捧着这样的一大捧花坐在角落里看着聚光灯打在柯恬的身上。

她就像是精灵一样在舞台上翻飞，白色的头纱反而更添了一丝圣洁的味道。强烈的聚光灯穿透了围绕在柯恬周围的薄薄白纱，这让她蒙上了一层虚影，使人将她看的并不是十分的真切。

沈煜静静地看着，他之前对于话剧、歌剧、芭蕾舞剧什么的一向是不敢恭维，最多也是出于一些社交原因才对其有一个基本的认识。他基本上是从来不会自己出钱或是腾出时间来看这种戏剧的。

可直到那天在毕业演出时看的柯恬在舞台上所跳的《巴赫的最后一天》之后，沈煜突然就领略到了独属于芭蕾舞剧的魅力。

那是力量与柔美的平衡，是简洁的动作与复杂的技巧的结合。

该如何形容沈煜看了那个开场的感受呢？就像是封闭已久的门窗突然被一记重锤狠狠地穿透，里面所堆积的灰尘被随之而来的一股旋风一扫而光，阳光也瞬间地以势不可挡地姿态横扫一切，那种忽然而至、福至心灵的感觉。

沈煜在台下悄悄地打着拍子，眼睛全程追随着柯恬的身影，随着柯恬位置的不断移动而移动着。

这个剧院仿佛就只剩下他们俩人，她是站在聚光灯下的翩翩起舞的仙女，而沈煜就是她忠诚不渝的信徒。

一直到彩排结束，演员们准备回后台时，沈煜又去到离开剧院必经的大门旁边的咖啡厅等着。

他漫不经心地搅动着桌上的卡布奇诺，眼睛却死死地盯着剧院的大门，上面精心拉好的拉花几乎快要被他搅得与下面的咖啡融为一体了。

来了！沈煜刷的一下从座位上站起，从咖啡厅迅速地跑了出来。

“柯恬！”

走在前方的柯恬回过了头，就看见沈煜小跑着向自己过来，领带随风在空中不断地翻动。

“给。”沈煜喘着气，将手中的花递给了柯恬。

“呀，你走过来就行了啊。我又不是不会等你。”柯恬接过了，有些惊讶地说道：“怎么还跑着过来。”

“我有些害怕你会不见。”

柯恬一听，嘴角上扬笑着问他：“我又没有超能力，又怎么会消失呢？”

“不对，”沈煜摇着头十分认真地回答她：“花，被风一吹就会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