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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是我。”

“你一定没有想到，我又找到了一位龙元素的拥有者。”

“元素力量千千万万，大师也千千万万。”

“但正如第一者的珍稀。除了父亲之外的龙元素大师，我以为——”

正喃喃自语着的吴大师停下话音，陷入沉思。

这样说的话，加满都他、会答应将父亲留下的笔记交给自己吗？

龙元素不比其他发挥好就能有巨大力量的单体元素。

强大的身体素质和反应力，以及□□上不断的疼痛和精神折磨。这是觉醒者必须承受的命运，但或许也是发挥出其最大潜能的必要条件。

吴大师和加满都是兄弟，分别拥有“创造”和“毁灭”的元素力量。而他们的父亲，则是世界上第一个龙元素大师。

吴大师见识过不同的国度，所以他才渐渐明白，龙对于幻影忍者世界来说，是创世神般的存在。

——正如父亲当年的幻影旋转，到两兄弟身上，成了神性的分割。

仁慈和圣明，温柔的创造之神可以为遍布荒蛮大地的子民带来舒适的生活环境，为他们带来火种，文明，美的体验和思想的进步。

可我能给予，自然也能收回。

这种霸道不由分说的做派恰巧和守护微末生灵的慈爱，是神性的一体两面，神明从来都是既是父又是主，爱与权威密不可分，只是若让凡人选，创造永远比毁灭来的受欢迎。

格蕾丝，是同时拥有创造与毁灭之力的龙元素大师。

他从床边捡起帽子戴上，步履稳重地走出房间，来到指挥室，对妮雅说道。

“在前面的那个山头停一停，放我下去吧。”

*

劳埃德在蛇怪的笼子中坐起来，看到忍者们铩羽而归，和武士一起逃走了。

他困倦地看着一条一条夹在黑色铁笼间隙内的景色，莫名其妙地觉得格蕾丝大概会代替妮雅先前总是镇守指挥室、无法参与战斗的那个位置。

不过对于总是神情恹恹的格蕾丝来说，她应该是对此甘之如饴的吧？

和妮雅这样渴望和男孩们一样战斗的性格不同，格蕾丝看起来总是太困倦、太疲惫。好像睡觉对她来说不是休息，而是回顾一切曾经受过的所有磨砺。

满目的黄沙和蛇怪。

劳埃德默默坐在铁笼的一角，不再理会来自派梭的嘲笑和戏弄。

我从赞的手中接过菜粥，慢慢地挪到桌边坐下。寇看我双手捧碗、动作不太方便，快步走来帮我拉出凳子。

我感激地朝他看了一眼。

“格蕾丝，你的脸色好差。”杰按照惯例坐到了我的对面，带着他最爱的糖浆和黄油面包切片。“又在梦中和固体光猛兽搏斗了吗？还是上个星期的，呃——巨型章鱼怪？”

我懒得回答，却立刻闻到了他身上不符往常的味道。看看边上那桌已经开始讨论毒牙剑和蛇怪聚集地的四人，再看看杰，我叹了口气：“杰，你喷香水了？！”

众所周知，男人都嘴硬。

杰是男人。

这说明什么，说明杰嘴硬。

“什么？我没有！”他努力使眼色的样子真的很好笑。尽管格蕾丝仍然浑身不舒服，却尽力撑着眼皮，端着外壁暖和的碗，猛喝下一大口粥。

“赞，你的手艺真不错！”

主厨赞礼貌地回头看她，点头致谢：“合你的口味就好，格蕾丝。”

杰看格蕾丝懂了他“不想声张自己精心打扮过”的心思，松了一口气：“知道吗，你说的没错。我决定约妮雅出去。”

“——哇哦。”我淡定地放下勺子，“我说什么了？”

他说话的口气随便，却涨红了脸：“你说要直面自己的内心，吴大师也这么说。所以我决定稍微直面一下，也不会少块肉。”

“行吧，加油。”我拍了拍他的肩，脚步虚浮地走向厨房，“我再回去躺一会儿。”

“等等你怎么看起来这么虚啊？！要不你就把吃完的粥碗放在这里吧，我等会帮你带一下——”

*

杰回到命运赏赐号的时候我正缩在平常属于忍者的房间里看西部片。赏金猎人举起□□，一枪子崩了冒充警长的逃犯。我听到木门响动转头去看，刚好错过了主角中枪后血淋淋的逮捕场面。

“约会怎么样？”

杰露出了一个傻里傻气的笑，“非常好，我们玩得很开心。”

我看了看他和早上一模一样的发型，恍然大悟：“哦，你还用了发胶！”

“没错。”看来他心情好的时候不太嘴硬，“而且你绝对想不到，X武士居然就是——”

“就是妮雅。”

“什么？！”这回想不到的是杰了，“你怎么知道的？”

“不止我，劳埃德也知道。”我按下遥控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