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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身同痛(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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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心话都说不出一整句,只能蜷着身体痛呼:“痛——痛死了——”就像全身骨头都被折断,较之前穿心之痛过百倍。

余光瞥见他们动作,灵溪的脸色也变了,拦着二鬼对眼前的仙道:“你做的?怎么回事?”

扶光“啊”了一声,看着那远远地朝他行大礼的鬼稀奇道:“不是我,我若想做什么,他此刻早化成烟了,若是信得过我,我倒是可以帮他寻一下原因。”

他想必是做仙自由散漫惯了,也不等灵溪答话,自顾自就走过去,谁知才走两步,就听“咚”一声,有什么东西在他胸口炸开了,他耳朵都“嗡”了一声,登时脚步一顿,心道:“什么东西?”

他抬手想按住胸,余光却瞥见两鬼都对他“虎视眈眈”,于是蠢蠢欲动的手就到了鼻子下头,假模假样咳了两声,说:“不用担心,无碍无碍……”

若此时后退,岂不是在丢仙家的脸?

于是他头也不回地朝前走去,昂首挺胸,企图让自己的背影看上去像个英雄,但只有他自己清楚,此刻他的心已接近窒息,像被万根银丝凌迟……

他忍不住想:“莫不是我在冥界得罪了什么人?”

他又望向蜷在地上的鬼,心道,“总不至于是他做的吧?可他看着比我还痛苦。”

但他朝归心而去的步伐却很坚定,因为他很好奇,越反常的事他越要探——迎难而上,百折不回。这是仙的使命,也是他的宿命。

忘川河边,那段路明明不长,他却走了许久,他感觉有只手在无形中掐着他的胸口,让他痛极,而他越走,归心的反应也越甚,额头上布满汗珠,闭着眼竟是连话都说不了了。

他蹲在归心身前伸出手,手心便出现一小簇琉璃火,是小无,扶光一句“去”,小无就自行到了归心身上。

灵溪警惕道:“你这是做什么?”

“探魂驱邪,仙界人人都会的小把戏,和人间的端午挂艾叶一个意思,不会让他难受的。”他语气随意,可眼神却专注极了。

“咳咳……”一旁玉练打断道,“等等,你是仙?”

扶光眼神专注,话语简短:“是啊,我叫扶光。”

她眼里的疑惑简直有了斤两,还要再说,被灵溪抬手打断。

玉练就小声低笑起来,凑在她耳旁说:“是仙好呀,姐姐你总算能跟仙和平共处了。”

灵溪打落牙齿往肚里咽,她总不能说她打不过。

见她不说话,玉练趁机又道,“对了姐姐,这个鬼有名字了,叫归心。”

百忙之中,灵溪终于嫌弃地看了她一眼。玉练不服,回瞪道:“姐姐,你别这样看我,我是那种见一个爱一个的魔么?”

灵溪道:“我可什么都没说呢。”说完她就扶起归心,对扶光说,“实不相瞒,今日他曾受过穿心之痛,不知他反常是否同此事有关?”

“哦——这样啊!”扶光收回灵火,恍然道,“那想必是因为旧疾复发了吧,这样,我这有些丹药,你们喂他吃下,再静养几日就好。”

实际上他心里想的却是:“屁……这鬼浑身上下看不出一点毛病。”他说那话原本是就驴下坡。

灵溪一脸将信将疑,而玉练却眼疾手快,夺过扶光手心的药就塞进归心嘴里——打死也不能让灵溪知道她掏了归心的心两次的事!

她又冲扶光殷勤笑道:“仙人神通广大,竟连这种重疾都能治愈,厉害厉害,让我佩服!”

不知什么时候,扶光已不着痕迹离归心远了些,站到了河边,故作深沉地点头道:“好说。”

既然这鬼本身无异,那问题就出在自己身上了。看来他还是尽早离开为好,就问道:“敢问三位,可否告诉我,冥殿该如何去?”

玉练手朝东面一指就说:“你要去冥殿?巧了不是,和我们的家一个方向,你不如随我们同去?哎呀姐姐,我就说我们同他有缘!”

扶光便看了眼灵溪。

灵溪莫名其妙:“你看我做什么?”

她又看了眼直不起身的归心,叠着眉道,“你对归心有赠药之恩,作为报答,我们会带你一程,只是见过冥使后,不管你能否查到想要的东西,我们恩怨两清,再无瓜葛。”

扶光冲她拱手:“那是自然。多谢姑娘。”

玉练背着手围着他转圈,笑眯眯地打量他,道:“我叫玉练,给你指路的是我,你光谢我姐姐是什么意思?”

扶光果真好涵养,竟真又谢了一遍她,才看向归心问:“你就不用了吧?先送你回去养伤?”

“不必!我也要去!”为了证明自己没事,归心咬牙站得笔挺挺的。

“……”扶光扶额,在心里犯愁,“去什么去,躺着养伤不好吗?看来冥界这一遭,我得遭不少罪了。”

他双手掐了个诀,在眉心一点,周身便蹿出一片青色鬼火,竟同众鬼无异,他打量了自己两眼,又问灵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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