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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道(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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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这里做什么?”道恩飞快地转了小刀的方向,锋利的刀口抵在他的脖子上,语气冰冷,“你和弗雷德伯爵有什么关系?”

阿多尼斯有些好奇道恩究竟是联想到了什么,才会这么问,“我只是在调查一些自己感兴趣的事情。部长大人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你很可疑。”道恩肯定地说道,“你知道弗雷德把贵重的东西都存在哪里,还半夜来到他的庄园。”

“难道跟踪我来到这里,还两次二话不说就直接把刀架在我脖子上的部长大人就不可疑了吗?”阿多尼斯反问道。

“别转移话题。我只是作为你的上司正当怀疑。副部长大人上次不也说,警惕些是件好事?”道恩毫不脸红地替自己辩白,甚至不惜拿出他上次调侃她说的话来当挡箭牌。

“我很高兴杜兰德小姐能把我的话记这么清楚。”阿多尼斯似乎对此非常受用,看着脖子上离他始终保持着半公分距离的小刀,心情愉快了不少,“不过让您失望了,我和弗雷德伯爵一点关系也没有。半夜回到这里,不过是想再看看那些画。”

“画?”道恩不太理解他的意思,“你不是白天才嫌弃它们太过难闻。”

“没错。”阿多尼斯指了指二楼的窗户,“杜兰德小姐不觉得奇怪吗?那些白天紧闭的窗帘现在都打开了。”

“管家说那些画不能暴晒,晚上打开也没什么稀奇的吧。”道恩望向阿多尼斯指着的窗户,忽然想到了什么,“那些窗户都是朝阴的!”所以根本就没有什么暴晒的说法。

“油画确实不能暴晒,但是却需要阴凉通风的地方才能更好地保存。那间走廊所有门窗紧闭之后根本没有可以通风的地方,所以管家显然是对我们撒了谎。”阿多尼斯继续解释道,“而且我下楼之后发现了一幅有意思的画。杜兰德小姐要跟我去看看吗?”

“走吧。”道恩收回小刀,藏进后腰。

两人翻窗进了一楼。楼下的左侧墙面上只有一幅巨大的用实木相框裱起来的油画。画的尺寸有些惊人,撑满了整个墙面,站近了需要仰头才能看全整幅油画。

上面画着一座美丽的城池,红色房顶的建筑漂浮在水面上空,宁静的湖面上反射出岸边青草和蓝风铃的倒影,几只水鸟嬉戏间激起层层波纹。远处的房屋被染成缤纷的糖果色,像是童话故事里的小镇,画面美好的仿佛人间仙境。

月光在玻璃保护罩上覆上一层淡淡的光晕,和油画上的波光粼粼的湖水融为一体,恍惚间道恩好像看见了摇曳的水波。

为什么这幅油画中的地方,让她有一种陌生又熟悉的感觉呢?

道恩盯着这幅画出神,记忆中的画面开始与这幅画中的景象重合。——是还未经历战乱的弥赛尔小镇,那个她逃出来的地方。而那栋漂浮在空中的红色尖顶建筑是那里的曳罗教堂。

湖畔的冷风借着油画吹进道恩的眼睛里,让她几乎流泪,那个女人的声音又回荡在她的耳边。“去吧,可怜的孩子,去过你自己的人生。”

道恩没能如愿拥有自己的人生,也再没见过那个女人。

画下这幅画的人究竟是谁?会是她吗?

“唰”

道恩的眼前亮起火花,把她从回忆中带了回来。

暖融融的火苗把两个人照进同一片光亮。

是阿多尼斯。他掏出了一只打火机,将火苗靠近玻璃,亮光对着画面的左下角一照,果然显现出来一个印章的痕迹:“博纳画廊”。

这个画廊,弗雷德伯爵之前确实总是隔一段时间就会去一次,但他从未在看画的日子与道恩相约。博纳画廊如果不是官职人员办公,需要有特殊的请柬才能进入,而那时的道恩还并没有进入议事会。

管家不让光照进来就是因为不想让我们看见这个印章的标记吗?道恩摸了摸画框边缘,实木质地细腻光滑,从清洁度来看,似乎经常有人触摸它的边框。透明玻璃上似乎也残留着一些指纹的印记。

阿多尼斯拿出钥匙,在靠近印章处下方的边框找到了一个锁扣。他将钥匙插进去,顺时针扭动了一下,画框里面发出“咔哒”一声。

靠近了看道恩才发现,这幅油画的玻璃封层和画框并不是紧密贴合着的,玻璃微微向后下陷,实木相框和墙面却是严丝合缝,仿佛整个镶嵌进了墙壁里,浑然一体。

道恩凭着直觉把手覆盖在指纹残留的玻璃处,向下摁了下去,再往右推了一下。果然整幅巨大的油画都向右退去,露出一个不到两米的长方形地道口。

阿多尼斯挑了挑眉,看着前面这个面上毫无惧色,直接不管不顾地进了地道的女孩,忽然觉得事情变得有意思了起来。

或许,那时在花园里的时候他没有动手,是正确的选择。

托斯温德勒的福,道恩从很小的时候就已经习惯了在黑暗中行走。

见阿多尼斯站在入口的地方踟蹰不前,道恩以为他是看不清才停在那里,于是她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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