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扯点板路(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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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下面内容十分无趣,内容是关于西南各地人类学的分享,母语非西南官话的读者看着更没多少意思。建议跳过。

南宋经略安抚使范成大《桂海虞衡志》说西南“诸蕃地与牂牁接,以射猎仇杀为事”,民风彪悍,朝廷多以招抚政策安置,给钱给编制,战争时征召。所以西南各蕃多以官话、平话、军话为交流工具。比如:桂林话中有“打牙祭”这个词保留。

牙祭本是《礼记》所记的军中祭礼,每次祭祀后都会将祭品分享给众军士,因牙祭后有改善伙食,牙祭也就成了比发饷更喜庆的事。军士们主动外出改善伙食,也就叫打秋风。因为秋天才能狩猎,狩猎也叫打猎,于是把打秋风的打字借过来,牙祭就成为打牙祭。

古代每十个人一口锅吃肉,有些单位不一定按整数成队,就需要各自结成十人一组,也就搭伙。

一年最后一次牙祭,也就叫这尾牙。尾牙这个活动因破四旧本已消失,改开后湾湾回来办企业,将尾牙活动带回来。失之东隅收之桑榆。

十人席地而座围在大锅边,有的蹬在地上,有的搬块石头来坐着,这十个人自称wuη4(吾),称隔壁一席你们为ning4(令η),称那边一席他们为tang1(汤)。这是因为古汉语中鲜有复合词。象“我们”这样的双音词就是wuη4(吾)。

这些话保留在官话、军话之中,也是宋代官话在今天西南官话中的遗存。

历史什么没有西南官话这个东东,是民国时为了抬高某地语言,将官话降格为地方方言,改名为西南官话。官话是南宋时产生,它本就是宋代礼部韵,由官家推广。官家专指宋代皇帝。

元朝时已发现南方人与北方人语言差

异蛮大,影响到南北交流。比如元代为推行礼乐,要求每县必须有乐户若干,乐户们演奏庙堂礼乐之余,也会唱戏谋生。戏剧在辽金时代已非常发达,到元代,南方得益经济文化的厚势,南戏得以迅速发展。南方人发现,唱戏时必须用北方腔才合音韵。这种影响延续到明朝。我下面引用的资料各位不感兴趣,建议跳过:“周德清也将元代戏剧追溯至金,他说:“凡作乐府,切记有伤于音律。如女真‘风流体’等乐章,皆以女真人音声歌之。虽字有差讹,不伤音律,不为害也” 。”

到清朝,昆曲北上,京剧用昆腔念白。由此完成了南戏对北戏的反哺。

再举几个西南官话中保留的宋代文化痕迹的证据:

北宋朱辅著《溪蛮从笑》中记载“孔为窟笼[窿]”,在古汉语中,只用一个字来说洞眼,孔。在如今在荆湖桂等地的官话方中保留这个窟窿。

桂林话中有扒烂船一辞,这就牵出一个辞:爬船。刚才过端午节,南方各地都组织了划龙舟,北宋《溪蛮从笑》中说:蛮乡最重《重午》,不论生熟界,出观竞渡,三日而归,既望复出……吊屈原,正楚俗也。名“爬船”。

桂林话吃米粉叫嗦米粉,这也是宋代官话。南宋初年的《东京梦华录》中叫米粉为“索粉”,本意指米粉的形状如绳,今广西桂、柳地区不再是以米粉的形状为名,而用享用时的动作与声音,显得有声有色。民国时白先勇回忆童年时的米粉《花桥荣记》也有这个描写。

《宋史.赵师旦》骂侵犯南宁的寇贼为“饿獠”,这个词保留在桂林官话中,指没有礼数吃相难看者。

宋代治理西南有极大的飞跃,通过发展经济,使得官府与民族间的互动十分活跃。在《宋史.食货志》,圩这个字宋代发明出来。来自于官府组织流民及归农军在江河源头与支流(其实指边远地区)筑坝拦水,形成新的灌区,以利垦荒开田亩。又在无法自灌的台地上平整场地为居住和交易场所,名为“圩”。圩的产生,记录了人类的二项重大文明活动:一是以社会化组织修水利发展生产,二是搭建公共社会活动场所。今在官话区边缘依然有“赶圩”这一经济活动。桂林柘木圩、贺州麦岭圩日都是三天一圩。圩日这天早上会十分热闹,过了中午后就开始冷清,下午就没人了。所以远一些的人需要抓紧时间才能赶上繁忙的交易时刻。这就是赶圩的来由。

广西人通过歌声把赶圩唱到了联合国。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把《赶圩归来阿哩哩》定为亚太地区音乐教材。

三十年前我去南宁,五十班上同学来自广西各县市,全班同学均可用官话、平话交流。如今我在微信群中问你们那有圩没?回答有。但如果我问工作群里的同事,同事来自全国各地,黄河以北的同事说没得圩这个东西的。

圩的另种形式叫交易场,见于宋人周去非的《岭外代答》。

一年一次开场的交易场是什么时候变成会期的,我还没查到。没见过会期这个场景的人可以去看看电影《五朵金花》,故事背景就是云南大理三月三会期。

三月三被广西人抢注为节日,加定语壮族,算是民族构建吧。但三月三本来面目是会期,会期的时间也并不特定为三月三。比如龙胜泗水乡的会期是四月八,平邓乡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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