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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树9(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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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既然心仪王妃,为何放人跑了?”军师得知端王妃去向,斜倚着案几,在谈皇太弟仪仗时穿插着问。

自从端王妃住进将军府以后,军师冷眼旁观两人的相处,虽然女人的心思猜不出,可是沈嘉树对王妃的情意,在西北旧部眼中,却是一清二楚的。

有哪个人,会将好不容易续上前缘的心上人放跑?军师有时候真的不理解沈嘉树脑子里在想什么。

礼部为准备皇太弟的册封仪式,一切从简,忙得不可开交。

因时间不够充足,骏马车架,仪仗随从都跟不上礼制。

即便是我朝从未有过的皇太弟,若是册封仪式上礼部准备得不到位,威势也要减半,不知道王府那位作何感想。

消息像长着翅膀一样飞进将军府,关于我朝从未有过的皇太弟,民间都传言端王运势逆天。

所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即便是国家危急时候等同于皇储的皇太弟,与太平时候的一品亲王,无论是社会地位还是权力荣誉,都不是一个重量级的。

皇储的位子不是能够通过权术得到的,是以民间臧否人物时,除艳羡端王祖坟冒烟捡到大便宜之外,就是感慨时势造人,也造英雄。

而对于朝廷的举措,军师跟沈将军说时,抱着看笑话的态度,像看将要溺死之人抱住唯一的浮木。

将要倒塌的朝廷就像溺死之人一样,眼前飘过任何一根浮木都会紧紧抱住,也不管这根浮木是不是稻草,经不经得住整个朝廷的重量。

也就是说,朝廷只希望立皇储以后,叛军能够与新皇交涉,达成良好结果。

而在军师眼中看来,这个美好愿望,不啻于痴人说梦。

“会走的,都不是我的。”沈嘉树放下叠成册的泛黄色纸张,头颅无意识仍对着前一日朱涟离去的方向,说道,“是我的,就会回来。”

大军逼近,将军府既要和朝廷谈判,又要防备朝廷各势力派出的刺客,还要应对民变。军师对于这个时节两人搞出情变来,其实是不理解的:好好地呆在一处,不好吗?

端王妃不管事,不知道当前什么情况,闹出什么幺蛾子都在情理之中,可是军师掌管着几乎所有将军府与各处的往来以及大军的调动,自然将各种忧患放在心里。

眼下正是危急存亡之秋,不仅对于朝廷来说是这样,对于将军府来说,也是同样。

虽说看着是朝廷着急,派来一波又一波的使者前来说情,提出一种又一种的条件,包括立皇储和迁都,其目的都是希望大军能够退兵。

而将军府这里,一次又一次地将朝廷派出的使者,提出的条件打回去。

看似岿然不动,游刃有余,在与朝廷的抗衡中占上风。

其实不然。

所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沙场上敌情瞬息万变,没有人能永远胜利。眼看着朝廷示弱,可是这么大一个庞然大物,又不是铁板一块。

除朝堂的正论外,堂上站着的那些朝臣们对于如今的局面会怎么想,会怎么做,会不会派刺客来府上这是其一。

其二,大军虽说在将军府的控制之下,可是西北军那么多人,又是干这么危险掉脑袋的事,难道西北军就是铁板一块,还不是和朝堂一样,有不同的声音。

对于不同的声音,怎么处理,怎么镇压,怎么不留后患。

其三,最需要考虑的,其实还有京城数以百万计的平民。朝堂和将军府虽说掌控这一次的大局,可是毕竟在人数上不占优势,都属于以少控多。

而京城的百姓有多少人,于统率之人相比是百倍更多还是千倍?

都不是,万倍还不止。

虽然人多是一盘散沙,可是一旦民变,人数众多反而成为优势,其后果不堪设想。

面对千军万马,谁能不心生恐惧?这些都是需要考虑的。

军师觉得自己头发都快掉光,晚上入睡时在枕头下放着刀剑,穿着整齐,随时准备着一跃而起,奔入战场厮杀。

刺激兴奋齐备,只差血腥,与真的上战场也没什么区别,甚至更焦心。

毕竟在沙场只需要防备来自敌人的刀剑,而这里,四面八方,暗箭难防。

这些风险,沈嘉树不是不知,却和没事人一样谈笑风生,只是他天性如此,治大国如烹小鲜,举重若轻,是个能成大事的人物。

这么个危急存亡的时候,为什么要搞出情变来,特别是对于沈嘉树这个痴情种子。

“等你以后也有心上人就会知道。”沈嘉树拍拍军师的肩膀,说道:“人活一世,强求不来。”

军师在心中发笑,军旅人看来:光活着就已经很不容易,情情爱爱什么的,是精神贵族的追求。

至善与至美,太奢侈。

更奢侈的是一生的事业,毕生的奋斗,前阵子,沈嘉树竟然为女人的一句话,说放弃就放弃。

若不是之后端王妃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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