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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宝药(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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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馆内宾客坐满,厨房的人自然无暇顾及晚归的我。

我把食盒带回后厨,还好餐具并没有任何坏损,我也不用甩锅给康平了。

门外的街道被染上了一层橘红,这是可以回家的预告。

饭馆已不是宾客满座的景象,桌上满是残羹剩饭,地上还有人掉下的碎骨残渣。

想到这些恶心的东西可能会经过我的手,我有点心疼自己。

凭啥别人吃饭我收拾?难道就凭我要赚钱吗?

“许又。”

我听声看了过去。

老板坐在桌后,没有要走的迹象。

她叫完我之后就没动静了,貌似是想叫我过去。

我走到长桌前,上身前倾,紧挨着桌沿。

“老板,有事吗?”我侧头看了眼餐桌的方向,“那些还没收拾完呢。”

我看她往下拽了一下柚子,绕到桌前,没有看我,背对我说:“明儿个送到了你便回,半个时辰后再去取。”

“哦……”我语气低闷。

其实老板不说我也打算早回来,答应了他总要算数的,就算找不到他妹妹,我也算是尽力了。

可是被别人管着真的很难受,哪有一个人在自己的世界选择自己喜欢做的事舒服。

老板出了饭馆,消失在我的视线内。

我想她肯定回了她的快乐老窝,将脏乱的饭馆留给我们,一个人独自享受宅家的快乐。

常顺提着空的木桶走了进来,笑道:“咋?叫老板说了?”

“明知故问。”我用扫把二次打扫地上的垃圾。

他收拾着离我不远处的桌子,边收拾边跟我说:“有财主也不能忘了本。老板待你算好,你若忘了主子,旁的不说,有哪个还敢要你?”

我丢下手里的扫把,语气有点冲:“什么叫有财主?为啥只能有金钱关系?为啥不能是朋友?”

我不理解常顺会将一个纯粹的关系想的那么复杂,难道在他们看来所有的关系都有价格吗?

我不是一个没有理智的人,但我是一个不太能憋住话的人。

“一口一个主子,就差管自己叫奴才了。”我捡起地上的扫把,“为啥要这么贬低自己?”我忍不住问他。

他把手里的抹布甩进旁边的水桶里,抹布上带着的食物残渣飞溅到了地上。

他面带怒气地转身看我,刚才抓过抹布的手指向我,生气地说:“真是好心喂了牲口!”

他走过去,弯下腰,拿起桶里的抹布,在空中甩了几下,粗鲁地收拾桌上的残渣。

“我再嘴碎便是牲口!”他气冲冲地说。

我看不到他擦桌子的动作,可通过他重力地摩擦声,我想我可能说错话了。

他对张大夫的态度是因为他需要讨生活,是为了不得罪任何一个人,可他把稍微有点钱的就当做土豪,我真的接受无能。

他是好意,可他的好意在我看来却不是什么好话。

我不清楚他爆粗口的原因,也许是怪我不识好人心?不清楚,但我也不想道歉。

直到收拾完,我都没跟常顺说一句话,他也同样没有理我。

他离门比我近,也比我快走出饭馆。

看他出去了,我也在他之后跑了出去。

这次我没等他落锁,就直接回去了。

到家的时候天都快黑了,小秀还站在院子里写。

我走到小秀身边,看她写的字,从字形上看和赵先生写得有几分像。

我侧头问她:“怎么不在屋里用纸写?”

她歪头笑着,“姐,你回来了。”她笑地小眼弯弯,“娘说贵,叫我省些。”

她的笑让我心里莫名生出一股暖流,好像刚才心里的不快,都在她的笑容里消散。

我揉了揉她的头顶,弄得她顶上稍短的头发乱了好多。

“不贵。”我手抚在她的肩上,带着她往屋里走,“以后要用笔把字写在纸上,不能怕浪费。你得习惯在纸上写字,写习惯了就会了。”

“恩!”她用力点头,小辫子都跟着一动一动的。

进到了屋里,我看到许家嫂子坐在矮凳上,脚边放着很多竹条,一边还有编好的竹筐、竹篮。

许家嫂子手上的动作没有停下,她抬眼看我,“今儿个咋这早?”

今天和昨天回来的时间差不多,但今天天黑的却比昨天晚,大概她没注意到吧。

“没多早。”我松开了小秀的肩,然后走到竹篮前,在她身旁不远处蹲了下来。

“没事可以到院子坐坐,整天在屋里待着不好。”我看她难以弯下的身体,双臂间可以看到日渐增大的肚子。

“婶婶们说娘肚里的娃金贵,不能磕着碰着。”小秀说。

我转动上身,看小秀坐在凳子上,拿着毛笔沾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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