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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走(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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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明曦看着坐在地上吃得狼吞虎咽的儿子,忍不住心疼。

“小煦啊,你就听你父亲的话吧,他也是为你好。”

李承煦“呸”的一声吐出口中的鸡骨头,“为我好?为我好就是强迫我做我自己不愿意做的事?”

“他也只是怕你上战场丢了小命。”

李承煦不以为然,“好,那你跟老头说,我不上战场了,他也不要让我进御史台。”

王明曦神情僵了僵,不自然地撇过头去。

“我看他根本就不是担心我安危,他就是想我进御史台,好在朝中扩大他的势力,保他扶摇直上。”

王明曦瞪了李承煦一眼,责骂道:“不许你这样说你父亲,他这么做也是为了李氏一族。”

李承煦放下手中的鸡腿,满脸无害:“母亲,你能放我出去吗?”

“求求你了母亲,这柴房是人住的地方吗?”

王明曦狠下心来,“不行,这次我也不站你这边。我不奢求你能有多大出息,只求你一生平安顺遂。战场上刀剑无眼,你难道忍心要当母亲的日夜为你担扰吗?”

李承煦背转过身去,他们怕死,不代表他也要怕死,不上战场,那大昭故土怕是永远都收复不回来了。这样的战,总得需要人来打。

王明曦见李承煦不再理她,便红着眼准备离开,刚拉开门,身后便传来了李承煦郁闷的声音。

“母亲叫姑姑来看看我吧。”

王明曦犹豫,万一温言一时心软放了他,这要怎么办?

像是读懂了王明曦的心思,李承煦又道:“母亲放心吧,我不会求姑姑放我出去的,只是叫姑姑来陪我聊天解解闷而已。”

王明曦了悟,她可以让温言来劝劝他啊,温言跟他要好,说的话他应是能听进几分的。

就这样,温言带着王明曦交代的任务到了柴房。

她推开门,入目所及是平日里那个颇注重外表的贵公子此时正躺在一团黑乎乎的被褥上睡大觉。

听见声音,他睁开眼睛看向来人,见是温言,忙站起来走向她。

一股酸臭的味瞬间涌入温言的鼻端,她不自觉地后退了几步。

李承煦被她的反应弄得愣了愣,后知后觉地闻了闻自己的衣服,险些要吐出来。

他扯了一个笑,很自觉地也后退了几步,离温言远些。

“姑姑别介意,我已经三日没有沐浴了。”

温言惊讶,和他一起住了几个月,她是知道他有洁疾的,房间要一尘不染,起居用具日日要用温水洗刷,不管寒冬,每日雷打不动沐浴两次。

现下他竟能忍住三日不洗澡不服软,看来是她小瞧了他。

温言环顾四周道:“你可知在军营中,没有锦衣玉食,没有侍仆伺候,吃的是粗糙杂粮,睡的是脏薄草席,还要和那些脏臭大汉挤在一处,一个月或许都洗不上一次澡。”

李承煦脸上的嫌弃之情随着温言越往下说越浓,但嫌弃过后,想想自己的志向,忍了下来。

“男儿不必活得像女孩那样精细,以地为席,以天为被,照样可以过得很好。”

温言嘴角勾起,“那你有这样以地为席,以天为被过吗?”

李承煦脸上流露出一丝不自然的神情,弱弱道:“没有。”

他望着温言脸上一副“我就知道”的神情,有些急着想要一个答案。

“你是支持我的对吧?”

温言沉默。

李承煦有些失落,耸兀的喉结上下滚了滚,终是忍不住,声音干哑着问:“你也觉得我的志向很可笑吗?”

可她之前不是说过支持他的志向吗?怎么现在变了?

“还是说,可笑的不是志向,而是我?”

在问出的那一瞬,李承煦很想温言回答他,他的志向很不可笑,她能理解他,支持他,可回答他的始终只有沉默。

说实话,他口口声声说着要收复故土,但温言心底里还是不信他能做到。他一个纨绔子弟,虽说有几分武艺傍身,还有几分勇,但要想成为一个好的将领,更多需要的是智。

他的智谋,她不敢恭维。

李承煦双眼发红,他不明白:“姑姑,你的志向想必是当一个为国效力的女官吧,难道你之前就未曾被别人嘲笑过吗?我想那些迂腐之人也是极力反对你的吧,可你现在,不就实现心中所想了吗?”

“为何我如今变成了当初的姑姑,你现在不出声支持我,还像那些迂腐之人一样,只当做是我一时的笑话。”

李承煦声声控诉,就像是一个孤独之人在浩瀚天地中嘶鸣。

温言被李承煦的控诉打得有些猝不及防,她的理解和支持对他来说就这么重要吗?

可转瞬一想,他的家人都尚不能理解支持他,又凭何来要求她一个外人理解支持?

望着李承煦发红的眼睛,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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