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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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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言坐起来微微转了转头,打开了马车的窗帘,外面天色已然全黑,马车就停在国公府门口,唯有门口的两盏灯笼映照出一点黄色光亮来。

“睡了一个时辰了,我见你睡得安稳,就没叫你,脖子可是睡得酸了?”

李承煦的手慢慢抚向温言的脖颈,替她轻轻地按揉起来。

温言身子有些僵硬,心想只不过就过了十日不到,可两人现下相处却是如此不自然。她不好拂了他的好意,让他按了一会儿后,才假意道:“好了,现在不酸了。”

下车时竟有些落荒而逃。

李承煦看着她的背影苦笑。

回了国公府,太医又上前探了脉后,李承煦便屏退左右,他知道她有话要问他。

“这是怎么回事?”

李承煦看着她的肚子道:“一种假孕的药,喝了能让你有两个月的假孕脉,我去牢里看你时,就将药掺在了你喝的酒里面。”

末了,他又抬头正色补充道:“姐姐开的方子。”

温言默然,垂着的眸子里不知在想些什么,半响才道:“这是欺君。”

“我知道。”

沉默了一会儿,温言又问道:“那之后呢?我是不是要演一处流产的戏码?”

李承煦没有点头,他低着头,耳朵微红,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还有一个办法。”

“什么?”

“假戏真做,我们……努努力,应是没有问题的。”

温言愕然,气急反笑,“别做梦了。”

李承煦被这几个字刺痛,抬眸看她,眼里是一片迷茫,“为什么是做梦?我们为什么不能有个家,有个可爱的孩子?”

“李承煦,别幼稚了,死了这么多人,你竟还觉得我们还能在一起?”

她没想到,事情发展到现在,他竟还存着要继续和她在一起的心思。

“难道你还要继续报仇吗?你现在已经暴露了身份,不要说报仇了,就连杀不杀你都还在皇上的一念之间。”

温言出神地望着桌上的茶杯,她知道李承煦说的句句有理,现下她似乎只有两条路可以走。

一是在国公府的庇护下,忘了报仇的事,从此相夫教子,依附李承煦。

二是借假死之名,远走高飞,隐姓埋名。

无论哪一条,似乎离报仇的事都遥不可及,毕竟,这一局,凶手之列扯进了一朝天子,本来不就是一场死局吗?

难道贪婪昏庸的皇帝还能写下罪己诏吗?

或许能,但以她现在的能力,还做不到。

别说贞明帝了,就连一个贺深她都伤不到半分。

想到此处,她道:“无论要不要继续报仇,你都不要再自欺欺人了。你别忘了你的亲生父亲,是我的杀父仇人。”

李承煦刻意忽视的残酷事实再一次被赤、裸、裸地撕开,暴露在阳关之下,避无可避。

他大笑起来,笑自己心存侥幸,笑自己幼稚天真,罪魁祸首应该是他,不正是他将这一切都搞砸的吗?

……

原本以为那晚在自己说得那么清楚的情况下,李承煦会自己想通。

可第二天,她发现李承煦将她的院门给锁了,还派了五名侍卫看守着她!

温言简直被气疯,长这么大,还没有谁能禁锢住她的自由。

等了一整个白天,李承煦都没有露面。等自己安慰了自己许久后,入了夜,大忙人才总算大驾光临。

温言就坐在院子里的门口台阶上,见到他,冷冷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李承煦却是小心翼翼地赔着笑脸:“你要养伤,不宜多走动。”

温言冷笑两声,嘲讽道:“是吗?你说我听就是了,至于用锁将我锁起来吗?不知道的还以为里面关了什么杀人囚犯。”

听言,李承煦垂下眼睑,神情落寞:“你要是能听我的话,我们就不会成现在这样了。言言,我只是担心你。你不知道,我看到你身上的这些伤,想起你在牢中受过的苦,我的心有多疼。”

看着他摆出的这副可怜的卑微样子,温言的心又不自觉地软了一点。

她不再像刚刚那般盛气凌人,声音温和了一些:“我这次听你的就是了,我不乱走动,你也不要将我锁住。”

然而,李承煦却没有半分松动,只见他径直脱下上衣,露出鞭伤满满的赤果上身。一道道鞭伤翻出里面的血肉,让人触目惊心。更令人惊恐的是,这些鞭伤都是最近所受。

鞭伤刀伤,上身竟无一处完好之地。

温言瞪大了双眼,站起来惊呼道:“怎么弄的?”

李承煦靠近她,好让她将他身上的伤看得更清楚。“我让人鞭的。”

这简直令温言匪夷所思:“你疯了?”

李承煦笑着握住她的手:“是,我快要疯了,我一想到你在牢狱中备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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