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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厢情愿(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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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上梢头,风轻疾步行至河畔,身后月白衣一直跟着他,他实在是拿她没辙,驻足河畔,无奈回头道:“有什么事吗?”

月白衣远远站住,攥紧衣袖憋出几个字:“多年不见,公子可还记得我?”

平静的河面被风吹皱,月亮在水中的倒影晃了晃又恢复成原样。

上次见时她还是叫他“风轻”,如今倒是改称“公子”了。

风轻嘴角泛起一抹苦笑,侧目道:“酒仙若无其他事,风轻便先告辞了。”

月白衣闻言急切地说:“这些年,公子还好吗?”

“挺好的。”风轻始终背着身。

晚风轻轻吹拂他的衣袖,他的身影在月下显得十分冷清。

月白衣悄悄往前走了几步,不敢正视他,只敢看他水面上的倒影。虽看不清他的表情,但能够看到一个模糊的影子她便已经知足。

她惴惴不安道:“自上次一别,还未来得及感谢公子救命之恩……公子之恩,月白衣永生难忘。”

“还是忘了吧。”风轻转过身,冷冷注视她,“酒仙若不说,我倒想不起那回事了。”

他那冰冷的眼神猝不及防间撞进月白衣眼里,她立即躲闪了起来,双手都不知该放在何处。

月白衣支支吾吾道:“公子不记得也好……”

风轻的视线转瞬间便从她的身上划走,“阔别已久,酒仙的性子倒是变了很多。”

“是吗?”月白衣似乎有些激动,但明面上的模样还是那般矜持柔顺,她掐着嗓子温柔道:“可还像你在凡尘时见到的我?”

风轻干笑了两声,随后目光变得阴沉,斩钉截铁道:“不像!”

月白衣听出几丝呵斥的味道,立即道歉说:“对不起,我只是觉得,只是觉得你可能会喜欢……”

“一个人再怎么也装不成另一个人,你还是好好做你自己吧!”说出这话时风轻眼中既无奈又心痛。

只可惜月白衣一直垂着头,并没有看到他的眼神。

她几乎快要哭出来,他的每一句话都像是在击碎她多年伪装的外壳。

她以为风轻的意思是让她不要亵渎他的心上人,故言:“月白衣从没有想过成为公子的心上人,我知道一切都只不过是我的一厢情愿,但我只是想让公子多看我两眼。”

风轻一句话更比一句话凉薄,“即便是凡间那个月白衣来了,我也不会多看两眼。”

“怎么可能?当初公子明明亲口告诉我,你忘不了的只是我的凡身,并不是我。”

“我说的话你倒是一字一句记得这么清楚?”风轻揉了揉眉心,非常头疼。

月白衣咬了咬唇,满眼寒潭化作一池春水,含情脉脉地说道:“公子应该知道的,无论凡尘还是现世,月白衣都倾慕于公子。”

风轻一口回绝她:“世间好男儿多得是,酒仙不必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

“我知道,所以月白衣别无他求,只希望公子能够留我在你身边。”

她鼓足勇气拉住风轻的一片衣角,“我已不想再留在天界。还望公子能够可怜可怜我……只要让我留在你身边,我做什么都可以……”

风轻垂眸,望着她那颤抖到不行的手指,心中也跟着一阵一阵的痛。

她哭得梨花带雨,说不心软那是假的,但风轻知道,他们永远不会有结果。与其互相纠缠不如一刀来得痛快。

他狠心割断衣袍,随着一声裂帛声,他斥道:“还望酒仙自重。”

月白衣生生摔倒在地,纯白的罗裙染了污渍,整个人狼狈至极。

而此时另一个身影却纯净无暇,高高在上,月白衣见他眸中寒光比月色都要凉上几分。

风轻的唇瓣微微动了动,没有任何怜悯的话,只无情说道:“酒仙还是回天界吧,不必留在羽界。”

即便风轻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月白衣还是不死心地站起身来,她问他:“为什么?”

或许答案并不重要,她只想求一个解脱,希望此番自取其辱过后,她便能彻底忘了他。

“其实不是你的问题,一切都是我的问题。”他抬头,望向那遥不可及的月亮,似乎是在叹息:“因为我和你注定没有结果。”

当他转头再想看月白衣一眼时,那人却早已不在原处。

他一路失魂落魄地回到寝殿,果然见父君母上正在他殿中喝着茶。

还没等他开口,南珺便开始说话:“那姑娘已经回天界去了。”

他佯装不在意地轻轻点了点头,笑道:“什么风把我父君母上都给吹来了?”

风无涯严肃地望向他,“我是来提醒你你该做什么的!”

南珺见他语气那么凶,推了推他的手臂道:“你又凶儿子干嘛?我看儿子还是挺有分寸的,那姑娘哭成那样他都没有心软。”

风轻讥笑道:“她哭成什么样和我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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