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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白(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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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心月倚在风临肩上,一手挽着风临的手臂,另一手指着方向。

她领着风临走了很长一段路,一路上房屋渐少,草木渐多,是越走越偏僻。

行至一条河边,她刮蹭了一下风临的脸蛋,略带娇羞地说:“过了河便近了。”

风临浑身不舒服,忍着道:“我怎么感觉越走越远了,此路当真是通往你家?”

“当然。”柳心月不由分说的拉着风临走上了河上的木桥。

木桥有些古旧,踩上去嘎吱作响,桥上蒙了很厚的灰,有些地方甚至长出了一些杂草。

风临只觉古怪,这桥不像经常有人来行走的样子。

余光瞥见柳心月还是一贯得意洋洋的姿态。

柳心月在桥上走了几步停了下来,“风轻哥哥,你踩着人家裙子了。”

“不好意思……”风临在回想地图上标的位置,可实在记不清楚了。

她有些分神,回过神后尴尬地抬了下脚。

柳心月微微欠身扯回裙子,抬起头时嘴角咧出一道奇怪的弧度,双眼直瞪着风临,瞪的眼珠子都快要掉出来。

她诡异的笑了两声,“风轻哥哥,和人家在一起发什么呆啊!”

风临被这惊悚一笑吓到了,她的第一反应是感觉柳心月这个样子似曾相识,让人想起夜探岐山时遇到的那个突然发狂的柳辞。

待她再反应过来时,已经被推入了河中。

河中顿时水花四溅。

河水不是很深,但实在冰冷。

“好有意思啊,人家可真喜欢你刚刚那个惊讶的表情呢~”柳心月在桥上张牙舞爪地笑着。

她扬着下巴,眼里露着一股邪气,“因为遇见了你,我今日心情很好!为了纪念这个日子,我决定那几个噬月宗的人今日便不吃了。”

“这并不是去往尚德宗的路,此一路不过是为了检验你的诚心。明日继续在酒馆乖乖等我,届时我自会带你去尚德宗。”撂下这句话,柳心月的身影彻底消散在桥上。

刺耳的嗓音终于消失,风临扑腾了几下总算浮到了水面。

她大口喘着气,才意识到胳膊似乎被什么东西缠住了,原以为是水草,直到痛觉传满全身时才发觉不妙。

绕在她胳膊上的是条花蛇。

此地荒芜,花蛇许久不见活物,逮着风临便狠狠咬了一口。

风临吃痛地甩了几下手臂,但花蛇依旧不走,她索性一掌拍晕了它。

逃离蛇口的风临也有些晕,晃悠悠游到岸边,恍然发现水面上倒映着一道绛红色的身影。

还没来得及看清那人的面孔,便感觉身子一空,那人将她从水里捞了起来。

身影的主人举着风临,仔细端详着她,“嚯啊!落水的鸟儿!”

这人说话的语气让风临猛然想起云起,可是这声音却和云起完全不一样。

这人的声音更尖些,像是女声,而云起的声音总是带着股慵懒的味道。

这还是第二个直接说她是鸟的人。

风临用尽力气挣脱那人的手,“胡说,我是凤,可不是什么鸟儿!”

“我知道,不仅如此,我还知道你叫风临,”既白丝毫不生怯,“你叫我既白就好。”

“你怎么知道?”

风临谨慎的后退了几步,和她拉开了一段距离。

这个自称既白的家伙,不仅双眸赤红,一身绛红色衣裳,居然连头发都是红色的。微风拂动她的头发,像是一团火在晃动。

她的个子很高,眼狭长而有神,亦正亦邪;剑眉轻敛又舒展,不喜不怒;面庞棱角分明而又刚中有柔,似男又似女。

“因为我一直跟着你呗!你也不用怕我!我都把你从水里捞起来了还能害你不成?”

既白逼近风临,一把抓住她的手臂。

一直跟着她,此话从何说起?风临刚想问她却被她的动作打断了。

“你干什么?”风临呵斥她,想要挣脱开,奈何对方力气太大。

既白没有理会风临,直接拂起风临的衣袖,对着她手肘上的一处伤口亲了过去。

“你!!!你是男是女?要干什么?”风临脸色涨红,一开始以为她图谋不轨,后来意识到她好像不是在亲她,倒像是在吮吸她的伤口。

“那蛇有毒,自己中毒了不知道啊?”既白松开了风临的手,将吸出的毒液吐了出来。

风临欲言又止,有很多疑惑,但不知道问什么好。

“你问我是男是女?”既白擦了下嘴角残留的血迹,凌厉的面孔上平添几份妖娆,她道:“女的啊!看不出来?怎么总有人问我是男是女啊,难道我长得很像男人?”

风临点了点头。

这么帅的女人吗?还是第一次见。

既白咂舌,无奈道:“要是不信的话你自己摸摸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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